所以,小芽是如何护元墨被忽略不计,他们现在只是看到小芽怎么欺负主子的。
都说奴大欺主。而这丫头才这么点,都已经敢对主子下手掐了。如此,他们等着,等着主子下令花样处死她。
“别担心,你哥哥没事,把这药喝了再好好修养几天就好了。”
“谢谢洪大叔,谢谢洪大叔。”江小芽鞠躬感谢,“我一会儿就把诊费给您送过去。”
洪成和蔼道,“不急,先把药喂你哥哥喝了吧!”
“好。”
洪成走出去,江小芽惦着脚尖,把药递到元墨嘴边,“别吸气,一口闷了。”
她以为是山珍海味呢?还一口闷。
“你出去,我一会儿自己喝。”
江小芽听了,直接把药放下。很累,累的没精力哄他,随他爱喝不喝。
“把脚抬起来。”
元墨没动,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
看元墨又把她的话当屁,江小芽直接上手,搬起他的腿,伸手将鞋子给他脱掉,在元墨冷凉的眼神中,伸手从他鞋底抽出一张银票。
元墨:……
他鞋子里什么时候放了银票?!
“你做什么?”元墨‘眼睛看不见’,故作不知问。
“拿我的月钱给人家付诊费。”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元墨:……
她竟然把月钱藏到他鞋子里?!怪不得元通罚她上交月钱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原来在他身上!她可真是会藏呀!
元墨抚额,已无言以对。
还有,她的月钱至多也是几个铜板吗?她哪里来的银票?!
元墨忽然有些挫败,人在眼皮底下紧盯着,竟然都没挡住她作幺。
“京城来的大军已把萧城城门攻破,两军对垒,伤亡惨重,老百姓也伤亡了不少。不过,我看京城大军并没有要屠杀老百姓的意思,只要他们不阻挡在大军前就不会有事。那些在家里老老实实待着的,都是好好的。所以……”苍老的声音顿了顿,低声道,“所以,之前听说的,所谓屠城一言,怕是有假。”
洪成听了,看着眼前师伯,低声道,“萧大人呢?出来了吗?”
“不清楚!京城来人一直在呼喊,说:他们此行目的是见萧仲,不是为引发战争,更不为屠城残杀老百姓。还说……说萧大人手中并无虎符令,却仍控三军,实为大逆不道。而这一点皇上早就知晓,只是萧仲以萧城百姓性命为要挟,胁迫皇上不敢动他,皇上为维护百姓安宁,才一直隐忍不发。但,萧仲却越发过分,竟萌生谋反之心,所以……”
洪成听了,沉默。
京城来人的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一时分辨不出。不过,萧城一直避而不出,对圣旨拒而不接,这就有很大问题了。
“不管如何,只要皇上没有屠杀老百姓之心就好。那样,我们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洪成点头,他们所求的也只有这个。
惶恐不安,血腥蔓延,厮杀不断!
这一个夜晚,太多人睡不着。而这其中不包括江小芽,她睡的很沉。累到极致,哪里管得了外面的腥风血雨。
看夜幕渐渐褪去,天朦胧亮起。看一眼小榻上沉睡的小人,一人起身,无声走到江小芽身边,静站少时,长袖划过,手指微动,瞬时江小芽陷入昏睡之中。
人影掠过,无声无息,昏睡的人一无所知。
萧城
一片血气,残尸残肢,尸横遍地,触目惊心,这就是一夜厮杀的结果。
裴戎站在萧家大门,看着被一众侍卫护在中间的萧易,冷嗤,“乱臣贼子,明知难逃一死,却还要拉着这么多人陪葬。你们萧家果然如传闻一样,非同一般的假仁假义。”
萧易身上染血,面色冷硬,“少废话,有本事你杀了我。”
“本世子当然有本事,也一定会杀了你。不然,我来这里做什么?走亲戚吗?”裴戎说着,看着萧易身后的兵士,冷笑一声,从怀里拿出两道虎符,盯着他们,沉沉道,“虎符令在此,敢问谁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到底又是谁的兵?一群连主子都分不清的东西。”
看着裴戎手里的虎符,萧易脸色瞬变,虎符!萧家的虎符怎么在他手里?!
一众将士神色不定。
“世子,萧府都找遍了,没发现萧仲的身影。”刘凛疾步走来,微微喘息着禀报。
闻言,裴戎眉头皱起,抬眸看向萧易,“萧大少爷,你的父亲大人这是抛下你们先逃了吗?呵呵,还真是父子情深呀!”
萧易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心潮翻涌,却是不言,耳边回荡起萧仲说过的一句话……
“易儿,你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萧家必须有一人活着,那样有朝一日才能东山再起,才能有仇报仇。”
想到萧仲这句话,想到他说话时,那复杂的表情,萧易心里苦涩,寒凉,此时无话可说。
萧易本以为,萧仲这话是欲倾力保全他这个儿子,现在看来,他真的是想多了。他的父亲,只想保全他自己。
心寒,气怒!只是事情到这个地步,早已没有可回头的余地。既然终归难逃一死。那么,临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
“裴世子,有种就放马过来,别跟个娘们一样在这里叽叽哇哇的。”萧易抬手亮剑,飞身而起,一脸杀气,朝着裴戎刺去。
“你既然这么想死,那本世子就成全你。”对着早就该死的人,裴戎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出手既攻要害。
杀意漫天,剑气如虹,寒光四溢,所到之处似能将风斩断,暴戾,血腥!
裴戎武功不俗,萧易亦是当仁不让,反转回旋,你来我往,均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