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宫门口:“死了,走吧,我们回家。”
“呵,你是怕我跑了么?”
我走过去,伸手放在他肩上:“还真有几分怕呢,你心思我猜不透,自然要绑着你。若是你恨我,咱就回去泄愤,你若是还*我,就回去对我好点。”
“说得多容易啊。”子安抬手抓住我的手指:“我只怕不能再见到你了。”
“什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干嘛。”我握着他肩膀逼他转过身来看我:“你这不是能见这我么?”
“阿召……”
“干嘛啊,要想深情叫我,回头床上叫去。”
“你给我用的毒,我永远也治不好的。这不是像赵汐那种被熏坏了眼睛,我这是毒侵入脑,倾我之力三五年也是不可能看见的了。“
“什么?!”我大惊:“我只是与属下说最好让你视力受损,永远也离不开我——怎么会!”
叶子安但笑不语。
“是他们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亦或是用错了毒?!”
“你难不成还要找出下毒者,杀了他?”子安说道:“不管怎样都是你的命令,怪也只能怪你。”
我伸手在子安面前摆了摆手,他瞳孔却丝毫未动。烛火闪耀,映在他浑浊的瞳孔上,我几乎站不住脚……我本以为只有他伤害我的份,我绝不会重伤于他。子安喜读书,我甚至还给他搜罗了各地游志奇谈,就等着他回去了后献宝一样给他,不论是下棋写诗,哪个不需要用眼……
我没法想象看不见的子安怎么活。
“这我们算还清了吧。你手筋被挑,不论原因如何我没能保护你,阻止你,都是我的罪,而你如今失手伤我,这算是差不多了吧。”他伸手,想要扶起跪坐在地上的我,却没能抓住我的衣袖。
“差得远呢。”我惨然笑起来:“跟我回去,这回由不得你说了!”
“我又回到这地方了。”我坐在天牢的小桌边,看着低着头说这话的沈铁然。
“这回你没有反盘的余地了。”我说道,手边坐着的沈霖倒了杯茶,走过去,递给沈铁然。沈铁然抬眼看了看他弟弟,也没有激动或打翻水杯,而是伸手接了过来,粗粝的手指摩擦着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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