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是我幼时家中大夫,后来医术渐精,便被举荐入太医院。”
“……那是你的人了?”
“是。”
“那你的人为何会将针刺入我中府穴内——令我暂时身体麻痹!……原你想杀我不成?那就应该直接刺入我死穴中才是!”温溟挣扎着坐起来,几乎是咬牙切齿说道。
安皇夫轻轻抬了抬眼:“想得太多了。你最近总想着有人要害你,侍卫宫侍换了一批又一批,如今竟怀疑到我身上了。”他语气平静无波。
“安家私兵为何还不到,把沈家的兵给我赶出皇宫,是谁给御林军下毒……是谁提前把消息告诉沈家让他如此肆意妄为!”温溟满头步摇发饰,在艰难坐起来时,几乎落了一床。“我武功运行不畅,分明是体内五行相冲——”
安皇夫清淡的声音响起,打断她的话:“圣上,有位您的忠臣要见您。”
“……忠臣……呵呵。你竟也不知道替我将那些人推出去——”
“我,您可是不得不见啊,我才是一直跟了您这么多年,从未变心的忠臣。”我笑起来,迈进寝宫大门。一身男装,我和当初似乎毫无区别。
华丽寝宫中并未点灯,空空荡荡,那玉石地面可鉴人影,我一步步走过去,看着温溟慢慢睁大眼睛,转眼看向一旁静坐的安皇夫,满脸不可置信。
“温溟大人,您料错了,我合作的并不是岑家,而是当年扶持你登上皇位,在背后一直支持您的安家——”我说道。十三未戴面具,带着脸上灼烧的痕迹,面无表情跟在我身后,我提起下摆,如同好友聊天一般坐在床边的矮凳上,面带笑容。
温溟胸口起伏,竟吐出一大口血来,喷在我衣角。
“啧啧,你还是这么狠心,我这可是定制的新男装,西域绿影锦缎绸的面料啊。”我笑道。
“安家……那岂不是……”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面容浮现一丝冷笑:“岂不是我所借助的大部分力量都在你知道的情况下——”
“都说了情绪不要激动啊,只是你得知自己寿命不长后,在太医院开的药中有药物相克,不会致死,只是有武功之人在情绪激动丹田翻涌的情况下,会暂失武功行血不畅,然后吐血无力头晕目眩而已,绝不会死的。”我笑起来:“你不用担心,我这个人,从不亲手杀人,我也不想亲手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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