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话说道一半,我设了什么局?我到底做了什么啊啊啊!”我晃着他的衣领,非要他说清楚,谢十三可不管,撇了撇嘴说道:“我才不说,你不是挺有本事的么,我看你最后怎么收局,你不是把我的不管不问也算进去了么,我怎么能让你失望呢。”
“切——那你这头发又是怎么回事儿,别跟我说是受了情殇跳下山崖一瞬间满头青丝尽化作华发,白发一甩就是真情诺诺随乱红飞花去的一段催人泪下爱恨情仇啊。”我拈起他的发丝,说道。
“你也就这时候嘴上本事厉害,随口就扯出一段话本段子,为师我从西域买的特殊草药把头发漂成这个颜色的,足足花了几百两金子!你看这色泽,只有这白发才配得上为师这绝世容姿。”他得瑟的一甩头发,笑的那叫一个妖孽,那脸上的伤疤因为他的坦率,丝毫没有影响那份气质,只觉得这烫伤都是上天给他的花纹。
“而且人们以后也都会说,我这脸上的疤是天上仙女儿的吻痕……”他一得瑟起来就没边没界了。
“那仙女儿是多用力的用血盆大口嘬了你一口啊……”==
“话说是温溟派你来的吧,让你来查山寨的事?”他掐着兰花指儿做了个男青衣的模样,拈着我的珠花,逗得我只笑。
“的确是,你既然身处流寇之中,干脆就告诉我,这跟沈家或塞北军真的有关系么?”我抓着他胸口层层叠叠的高领,问道。
“啦啦啦啦……今天天气真好,我什么都不知道~~”十三郎直接偏头唱起来,把我的珠花往自己头上一插,完全装作听不见。
你大爷的!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靠谱的——你告诉我能死啊!别老跟我提我之前怎样,现在我可懒得设局啊暗算啊夺权啊,我只想老老实实过我自己的日子,温溟要我怎样我就老老实实做,我不想再争了。”我怒起,狠狠拍了他胸口一掌。
“呵呵——少装了,你对我还没几句实话,你早就联系上你朝中的旧部了吧,心里也有个差不多的打算了吧。”
“也没有啦……我只是从来不是个被动的人。”
“是啊,你比我想象的大胆决绝的多,温溟一直觉得你跟她很像,我却觉得不尽相同。你比她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至少你一切的打算都是为了你的目标,不会像她一样深陷泥潭中。温溟不但掌握朝堂,盛朝暗面的力量也被溟宫攥在手里,不过越是这样越离温溟想要的越远,她可怜的在朝堂上,顶着金鸾冠快疯了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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