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那日所见之景,凤宫皱起了眉:“那些尸体的伤口不是我们常用的刀枪棍棒造成的,仔细看得话,倒像是被野兽生生撕开的,当时内脏与鲜血散了一地,我猜想凶手使用的应该会是铁掌铁爪一类的武器。”
楚怀珝闻言垂眸不语,他轻轻摇着墨扇,突然问凤宫道:“楚某冒昧问一句,方才在与姑娘对话时,凤商姑娘曾屡次提到了陆峰,这是为何?”
短暂的沉默后,凤商突然高声道:“哪有什么为何,我就是随口一提……”
“随口一提?”楚怀珝笑道,“若我没听错,凤姑娘那些话的意思是,你们曾派人杀过陆峰吧,而这次凤少堡主被人绑架,你们第一个怀疑的,也是陆家。”
“我……”凤商语塞。
凤果果苦笑一声,涩涩道:“其实我与陆峰,有婚约在身。”
她垂下了头,“我这次本就是为了逃婚才离家,没想到半路遇到这事。”
凤家与陆家的婚事是很早之前定下的,那时两家交好,陆家又在凤家危难时出了手,凤家感激之余,便于陆家商议,为两人定下娃娃亲。
凤果果不愿嫁到陆家,可亲事已经定下,凤堡主嘴上没说,那便是认定了这门亲事,凤果果不敢违背娘亲的意思,便私下派人去找陆家商议,没想到连陆峰的面也没见到。
凤果果心下不甘,一怒之下便派了凤一凤二前去刺杀陆峰,凤商后来知晓了此事,知道劝说无用,便直接混入画舫,本想趁机伤了陆峰,拖延婚期也好,却没想到陆峰手段如此狠辣,生生将她凤家堡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斩于剑下。
凤堡主得知此事后大怒,她将凤果果禁足在闺房中,亲自到陆家赔礼道歉。
毕竟是凤家动手在先,即使死了人,也只能是自作自受。
“这事被陆峰知道后,还特地派人来对我说,说我不愿嫁,他偏偏还就要娶了。”凤果果愤愤道:“我没办法,只得背了行李,带了些金银,这便想着靠离家来逃避婚约。”
“糊涂!”凤宫突然道:“你若去找堡主说明情况,她岂能不管?”
“她就是不管!”凤果果攥紧了拳头,“她根本不听我解释就禁了我的足。”
“凤堡主禁少堡主的足是因为生气啊,”凤角无奈道:“少堡主派人到陆峰船上送死,她怎么能不气,堡主已经在和陆庄主商议婚约的问题,陆峰的话实际上不过是在激少堡主罢了,哪成想你居然不闻不问便离家了。”
听到这里,楚怀珝已经完全明白了,他叹了口气,道:“所以……凤商姑娘便怀疑是我与陆峰串通一气,故意绑了你们少堡主,好逼你凤家乖乖就范?”
“是……”凤商一咬牙,索性不再客气:“不过这已经是凤家与陆家的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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