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不一定,”楚怀珝轻笑道:“我方才也说了,‘喜欢’也是一种原因,就像沈枚所说,或许他偏偏喜欢翠菊丁香呢?”
沐云皱眉:“可一个人的喜好,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了……”
“倘若他们不是一个人呢。”楚怀珝打开手中墨扇,眼底带着些许笑意。
屋外的狂风越来越大,雷声伴随着闪电轰隆而至,竹窗缝隙中泄入一丝凉意,吹动桌上烛火摇曳。
沈枚惊讶的张大了嘴,半晌没回过神来。
不是一个人?可能吗?
还没等沈枚缓过神,楚怀珝又抛出了一句:“不但不是一个人,还极有可能,是个姑娘。”
沐云也不淡定了:“姑娘?”
看着两人怀疑的神色,楚怀珝笑道:“对,就是姑娘。”
沈枚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惊讶道:“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喜欢粉色的花?”
这理由也太牵强了些吧。
“当然不是。”楚怀珝合了扇敲敲手心,淡淡道:“还记得那位张大人房间里的妆匣么?”
沈枚道:“就是装有半截银针的那个?”
“那里面的东西可不是银针,”楚怀珝轻笑:“那是姑娘用来防止耳洞长合的耳棍。”
沐云闻言沉声道:“这么说来,这位张大人自回乡探亲后便支走了所有随身侍候的下人,定是要隐瞒自己的女儿身了。”
沈枚看看楚怀珝又看看沐云,喃喃道:“这也太离谱了吧……难道就没有人发现么?”
沐云解释道:“一个精致些的易容术便足以瞒过大部分人的眼睛。”
沈枚不解:“若每次都要易容,那未免也太麻烦了。”
“若单说外貌,除了易容,还有一个可能。”楚怀珝淡淡道。
“什么可能?”
“双生胎。”
窗外开始下起雨来,豆大的雨滴顺着屋檐流下,形成一道道密集的水帘。
“我早该想到的。”楚怀珝盯着窗外的雨幕,轻叹一口气:“恐怕这痛失胞妹是假,痛失长兄才是真。”
沐云沉默半晌,道:“陆瓯养蛊,难道与这位姑娘有关?”
楚怀珝眼眸一闪,“若是之前,我定然不敢说两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可现在么,我断定这谜底一定在那位张大人身上。”
“一开始我们便猜错了,沐春阁养蛊从来就不是为了金钱。”
他苦笑道:“从厢黄猝死到贪欢现世,沐春阁若是为了钱,断然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可偏偏这个时候,有人利用贪欢把我们的注意力从云州府直接引到了不问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