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事竟让公子瞧见了,到是污了公子眼。”
顾檀已然存了试探的心思,见他不语,便询问道:“不知公子夜闯我沐春阁,是何原因?”
“不过听到了些市井传闻,前来求证罢了。”
顾檀挑眉望向楚怀珝,“不知这传闻是?”
“说此地,”楚怀珝顿了顿,见顾檀一脸兴趣,压低声音道:“有狐妖鬼魅作祟。”
顾檀闻言盈盈笑出声来,他捋了捋鬓角的碎发,挪愉道:“那公子可有收获?”
“怨气过重,自会生祟。”楚怀珝饮了口茶,随口道:“或精怪之灾,或鬼魅之祸,”
“或虫邪之乱。”
顾檀收敛了笑意,他认真思索了片刻,道:“依公子看,何解?”
楚怀珝闻言眸光一闪,微笑道:“自然是捉鬼除邪。”
对话至此,顾檀心底已是了然几分,淡然道:“公子说笑了。”
“沐春阁之鬼,可不是一般人能捉得了,除得尽的。”
话音刚落,楚怀珝将一块玉牌被放到桌上,玉牌中央雕刻的“楚”字在烛火下泛着青光。
“楚某虽不精茅山,却也想捉‘鬼’。”
顾檀瞳孔微微一缩,神色却十分放松,他调侃道:“传闻楚二爷向来不喜琐事,看来并不可信。”
楚怀珝闻言轻笑一声,举起手中的茶杯,不品,拇指沿着杯沿来回摩擦。
“你既说了不喜琐事,可这捉鬼,我还是头一遭。”
他望向顾檀,眸色间尽是光彩:“顾公子夜探地窖,想来也是发现了什么罢。”
“不如我们做个?”
顾檀敛袖轻笑:“二爷想做什么?”
“你助我捉鬼,我保你脱身,如何?”
楚怀珝出了沐春阁,两个龟公已经回到了阁中,见他二人自东方而回,楚怀珝沿着路过去,果然在一片废墟的大树下找到了厢黄的埋尸地点。
尸体刚埋不久,泥土还很松动,他趁着夜色将尸体翻出,又把尸体仔细检查了一遍,除了比在地窖时僵硬了几分,并没有其他异样。
谁能想到一个白日里还与客人打闹嬉笑的少年竟变成这般模样。
楚怀珝把尸体靠在身后的大树上,尸体手腕下垂,手腕上镯子滑落在地,漏出内侧的一个奇怪的门形印记。
楚怀珝捡起玉镯认真端详了片刻,确定这个印记与盗宝贼遗落的扳指上的门形标识如出一辙,这才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将它包好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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