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白色的墙壁和窗帘,阳光柔柔的照在脸上。耳朵的意识最后才开始苏醒,风吹动树叶,还有一些人慌乱却又急促的脚步声。
他听着医疗机器的‘滴、滴、滴’声,伸出手动了一下手指。涣散的意识凝聚在脑间,却不料动手指的动作惊醒了在床边趴着的人,“启明?”
“蒋阿姨,启明哥哥好像醒过来了。”
赵启明的呼吸沉重,他脸上带着这个氧气罩,让他觉得十分不舒服,而且腿上绑着的的石膏和后脑都有纱布和绷带,好吵……
蒋徐英是最懂自己的儿子的,立刻让别人全部都出去,自己则是守在赵启明的床前,“你渴不渴啊?觉不觉得饿?”
之后又拉着拉着赵启明的手,“温度是降了一点,你知不知道你前天一直在发烧。唔!”蒋徐英再也忍受不住了,直接哭出声来。可是又害怕打扰到赵启明,连忙躲进卫生间里面痛哭,这几日可把她给急坏了。
不满的责怪着陶盏,明明说好了去拍婚纱照,一个未婚新娘子连自己的未婚夫都管不好,以后可还怎么能够在一起?蒋徐英对陶盏的好感逐渐的下降。
整整三天没有赵启明的消息,那个时候蒋徐英都急得发疯,一遍又一遍的催促着警察局的人,可是那些警察死活不说赵启明的动向。
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蒋徐英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都快五十岁的人了,即使自己的孩子成年,那在父母眼里也照样是一个孩子。
蒋徐英直接打开门跑了出去,说自己还有事情,留下陶盏和剩下的护工几人,陶盏自己打开门轻轻的走进去,待会儿见了医生和护士组进来说了一下情况,已经正在恢复当中,估计他们的婚期要推迟了。
陶盏还是一脸安静的听着对方所说,仔细的记录下来,赵启明抬起手摘下氧气面罩,陶盏本想制止,只见他虚弱的说不舒服,便没再劝解。
赵启明看着四周,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反而是陶盏细心,双手搭在他的手上:“你放心,她也没事,但是和你一样需要休息,再等等你们就能见上面了。”
对陶盏是愧疚的,这个小姑娘好像懂事了许多,这本来不该让她牵扯进来,心理却又不知该如何说,难道要说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或者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盏……盏。”
“嗯?”
看着她脑后一个简单的马尾鞭子,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稚气。瘦弱的身形都让人认成了十四五的小姑娘。
赵启明知道她非常的辛苦,逃脱她的父母也是对她的一种解脱,赵启明无疑是她的一根救命稻草。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
却见陶盏轻轻的帮他盖上被子,“启明哥哥,我们……取消婚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