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说的一脸委屈,抬起头,还是那花里胡哨的妆容,本应该是小清新的小姑娘,非要学着大人打扮。
苏于邑指尖扣着桌面:“想不到伯母这么想的明白,乐乐,你的确要好好的体会一下,正好有个夜班的工作,周姐要休产假,你顶替她就好,反正我也知道你做不长久。”
苏于邑冲着顾相挑眉,让顾相可以出出气什么的,顾相直接撇过头转身出去。
程沐瑶一副看好戏的脸,津津有味的看了全过程,这个乐乐,跟陈奕然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掐起来。
顾相是一个孤儿,父母都是中国人,在记忆里只依稀记得那天下午有好看的云彩,自己的母亲在楼上收被子,父亲则是在小卖店里边儿忙碌着,她坐在地上玩着沙子,一个女人出现拿个糖果引诱她。
记忆也只有这么多,顾相也只在因缘巧合之下才成为了保镖。
一大群的孩子在一起讨饭要钱,火车站门口的残疾儿身后不远处都跟着几个大汉,顾相走路的时候左脚有点跛,不过一般看不出来,她那条腿被人贩子打残,后来还是跟着一个退伍军人才得以逃脱。
三年之内,顾相没有说过一个字,一日退伍军人办了一个保镖公司,却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伤,顾相哭着喊着才说了话,
顾相在后来什么都学,散打、泰拳、柔道、什么空手道,西洋剑之类,还有国内的太极,拳法,都有专门的老师来教导,也更精通国内语言,这是一个保镖必须要学会的,后来在十几岁的时候来到苏于邑身边保护他。
苏于邑小了她几岁,人皮得很,也在叛逆期,看顾相哪哪儿都不顺眼,反正是没少使绊子。顾相是个好脾气,被烦的紧了,趁着没人的时候暴打一顿苏于邑,哪儿疼又不伤害身体的部位就打哪儿。
二人明争暗斗,苏于邑的玩世不恭终于在苏父住院的时候彻底改变,仅仅是几天,苏家就过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苏于邑看着那些来往的亲戚都对他避之不及,只有顾相跟在他的身后,也只有顾相。
苏父需要紧急输血,他是他的亲生儿子竟然不能输血,脑子混账捂着脑袋:“完了完了完了,我不是我爸的儿子。”
顾相一巴掌打到他的头上:“直系亲属也不能输血。”
苏于邑那会儿都要崩溃了,他以前有多讨厌顾相,现在就有多喜欢顾相。
苏于邑转过头来:“怎么样,顾姐是不是个很让人羡慕的人,有时候我都觉得我们苏家是顾姐一手给提上来了,要是没有她,我还真的就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程沐瑶挑眉,倒了一杯红酒:“可是顾相迟早是要走的,给你当保镖又不是要当一辈子,你也应该学着自己走。”
苏于邑不说话了,放下红酒看着远处正在巡视文件的顾相,“顾姐是我最佩服的人,你别看她不说话,她怕蜈蚣你知道么?我那时候虎的啊,找了一大堆的蜈蚣,顾姐第一次的确是被吓到了,我觉着拿捏到了她的把柄。你知道吗?”苏于邑低下头盯着程沐瑶。
“知道什么?”
“有一天,我又拿着蜈蚣准备去吓唬她,那个时候顾姐在忙着她的小仙人掌,我是后来才知道仙人掌是那个军人叔叔送她的。我把蜈蚣扔到了她前面,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笑得太猖狂,一脚提到了仙人掌,结果……顾姐恼了,也是我第一次见她恼,拿起我手上的蜈蚣一口咬断。”
程沐瑶抖了个激灵,真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