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下面的人开心鼓掌,陶盏的手掌贴在赵启明的左边胸口,心跳很平静,波澜不惊,处事淡然。
蒋徐英站起身来,笑的红光满面,跟陶盏的父母高举酒杯:“盏盏机灵可爱,也最明白事理,乖巧懂事,真是好的不得了,再过不久,盏盏毕业之后……”
陶盏的母亲微笑着摇摇头:“盏盏的事情,就让她自己决定吧,主要是盏盏还是太小。”
陶盏父亲立刻撞了一下她母亲的胳膊,端起来红酒:“启明这孩子我也看好了,交给启明我也放心,还是盏盏有福气。”
陶盏贴在赵启明身上,一点一点的笨拙跳舞,赵启明开口问道:“你不会吗?”
“我没有跳过这种。”陶盏不喜欢这种舞蹈,又慢,又要重复一遍又一遍,像是人在转圈圈一样,“启明哥哥,你这么熟练,练了很多遍吗?”
赵启明不语,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再看着远处笑着的蒋徐英,这是自己决定的事情,已经不能改变。
转了一个圈后,陶盏讨厌那烦躁的音乐,只得假装不舒服离开一小会儿,陶父见到,端着酒杯过去揽住陶盏,“盏盏,回去,你这样子是做什么?”
“爸爸,我觉得就不舒服嘛,我这衣服扣子挂到了。”
陶父看着远处的赵启明又换了个女伴继续跳舞,就冷着脸:“你看你穿的什么衣服,杂七杂八的,你要端庄稳重,平时宠着你,这衣服让你穿穿就行了,这种重要的场合还……”
“爸,那人家都说我好看呢。”
“那也是平时!你给我回去,上楼把衣服换掉!”陶父声音高了一个调儿,怕让人听见,又将声音给压低:“去吧,盏盏。”
他人的利益,都联系在了这么一个小姑娘的身上,陶盏以前什么都不明白,却要装的明白,后来明白了,却又要装作不明白,有时候看着他们大人这样活着,她都想上去大声询问“累不累?”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父母说的可以,不可以,你要做什么,你不能做什么,她记得为了让她学钢琴,心爱的吉他被摔的四分五裂。
她透着窗户看着赵启明,父母的意思她很清楚,赵启明……启明哥哥,是不是也在为大人的利益而活着?你心爱的女孩子又在何处,跟心爱的人跳舞的时候,心跳可不是那样的。
曲子终于结束,赵启明松开女伴的手,抬起头对上楼上人的视线,陶盏立刻躲开关上窗户,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躲开,又打开窗户看着那人,那人却已经换了个位置和他人聊天了。
陶盏看着摆在眼前的晚礼服,虽然漂亮,但是胸口有点露,裙子有点短,一点也不适合她。她皱眉不语,又想起刚刚陶父说的话,只能勉为其难的穿上去。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陶盏勾起嘴角微笑,又摆出来姿势,“好像有几条丝线捆着,真是像极了那个完美的人形玩偶。”
“笃笃笃——”
“盏盏,下来跳舞了,你快一点。”
陶盏看着身后有一条丝巾,系在脖子上:“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