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承玉才要瞒着他。
……
卫谏听瑾儿说完这事的来龙去脉后,心中满是愧疚,他握着赵承玉的双手,恳切真诚的道:“我知道你事事为我考虑,可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帝王家无亲情,哪一任帝王登基后不会杀掉那些有异心的兄弟叔伯?这个位置想要坐得安心、坐得长久,就得要狠,既然他们不义,我又何必顾念亲情?再来,我与他们之间,哪有什么亲情?”
说着,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坚定:“我连父皇都杀了,何况他们?”
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狠厉的杀意。
原本,他还想粉饰太平,留着这些有异心的亲人一段时间,让他们慢慢的自相残杀,但他们竟然敢把主意打到赵承玉的头上,他绝不会再留他们残喘。
既然锦绣富贵他们不要,非要自寻死路,那就休怪他无情!
赵承玉看卫谏眸中蕴着怒意,她是实在不想让世人以为卫谏是个残暴不仁、六亲不认的暴君,可她又比任何人都明白,皇位之下,布满鲜血白骨,尤其是亲人的。
“对了,礼部呈上来的名字我都看过了,我不是很满意,我想了个名字,你拿去给礼部的官员看看合不合适。若是合适,小浣儿就叫这个名字了。”赵承玉将话题转移到女儿的名字上。
一听到女儿的事,卫谏的怒意减了下去,眼中满是父爱,问道:“你想的是什么名字?”
“姜璞昕,我希望她是一块未曾雕琢过的美玉,想要雕琢成什么模样,由她自己决定。”赵承玉说道。
卫谏点头,下巴蹭了下小浣儿粉嫩嫩的小脸:“那就叫这个名字,我让人传到礼部,将这个名字记到皇室宗谱上。”
卫谏逗弄了下小浣儿后,小太监来报,吏部尚书求见,他就匆匆回了章德殿处理朝事。
卫谏一离开,赵承玉脸上明媚的笑渐渐淡去,换成了一副阴沉的厉色。
“娘娘,我们下一步怎么办?”瑾儿问道。
赵承玉将孩子递给乳娘抱走,她道:“坐收渔翁之利。”
她原本有过心软,但旁人逼她心狠,那她只有继续算计。
筹谋权位人命之事,本就是她擅长。
是有人在她的饮食里动了手脚,而且,她也是故意让卫谏知道。她可不是那种仁善贤德、把所有的苦和罪都自己承担的人,她本是恶人,更是信奉,她与卫谏夫妻一体,观念与信念也会相同,不管何时,两人都会站在一起,把枪口对向敌人。
而且,如今时局,需得乱。
之前那道关于储位的圣旨本就是个错误,哪怕以后皇位传给的是宗族的其他男子,但只要卫谏还在位一天,有异心之人,就必须除去。
皇权至尊之位,本就血淋淋,谁敢肖想,就得死!
两日后,昊王府发生了一件大事,昊王府死了两位公子。而下毒手之人正是月影,昊王已经将月影拿下严刑拷问,最后月影招供出,她是受了景荣王的指使。
有人作证,月影曾去景荣王府投奔景荣王,与景荣王合谋如何扳倒昊王。
月影一份口供呈上去,大理寺卿立即带着人去查景荣王府,便在景荣王府里找到了一包毒药,更是揪出景荣王府里几个下人,招出口供,力证的确是景荣王安排月影给昊王府的两个小公子下毒,还招出景荣王安排了别的人在其他王府里,准备毒死那些宗族男子。
另外,查出景荣王府有一间密室,密室里有景荣王和一些官员来往的信件,以及景荣王暗中培养有兵工厂,打造兵器两万三千五百件,招纳的死士六千人。从信件和暗中圈养的势力,景荣王谋反之心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