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因为争权夺势,朝中暗流涌动,死了都好几位皇子公主了,南帝也未曾伤心过。
看来这五皇子是真的得了南帝的喜欢了。
一边给南帝喂着药,穆廖一边道:“五皇子殿下的死,虽说还未查出些什么眉目来,皇上您心里怕是也明白,是有人看五殿下得了您的喜欢,加之又有传言说他要娶北朝的那位长公主,有人怕五殿下影响了自己的地位,才会出这样的狠手。”
“定是太子!”南帝气怒骂道,“他怎能连自己的亲生兄弟都杀!”
穆廖却不以为如此,但也不想顶着南帝的怒火替卫谏说话,给南帝喂了药之后,就又扶着南帝睡下。
到了傍晚,送葬的人才会来,了凡和一众僧人也是直接回了宫中,得在宫中为五皇子继续念往生咒三日才可。
五皇子的死,多多少少是赵承玉引导的,或许是见到了了凡,她心里生出了些慈悲之心来,她拿着了凡送给她的那串佛珠,念着往生咒。
佛珠摩挲,有些细小的字,赵承玉再想仔细去探查时,佛珠又变得光滑,像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明明了凡送她这串佛珠之时曾说,他在佛珠上刻了字,她却总查不得究竟。
许是近来心思烦虑,手上在接触的风月楼和晓月楼的事,繁杂而多,赵承玉累得很,捻着佛珠,念着往生咒,没多一会儿就昏倒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已经在床榻上躺着,风寒入侵,得了重病,浑身无力。
“不会是妖邪入体了。”侍女忧心道,看赵承玉一下子病得这么重,连大夫都没查出个明白来。
赵承玉咳嗽了几声,虚弱的问一旁伺候的瑾儿:“我怎一下子……病成了这般……”
“大夫诊过脉,说是风寒,府中的大夫都过来了,等喝了药,喝几日药,您或许会好些。”瑾儿宽慰她,给赵承玉盖好被子,又让屋中其他的人都下去:“公主身子弱,需要静养,你们都下去吧。”
出了屋子后,瑾儿又叫住个侍女:“你去东宫穿消息给太子,就说咱们公主病了,让他将荆大夫也带过来。”
松儿是刚知道赵承玉病倒的事,从外面赶回来,见到瑾儿,担心问她:“瑾儿姐姐,公主的病怎么样?”
“大夫说看着是风寒,但是又不像是风寒,只能先以风寒治着。”瑾儿忧心道,满是担心。
随后,熊婉秋和赫连南丞、李徽敬等人也都担心赶过来看赵承玉,瑾儿将这些人都挡在了外面,赵承玉本就病着,若是分了精神去与他们说话,会更不好。
“瑾儿,长公主可是病得很重?”赫连南丞追去问瑾儿。
瑾儿摇头,笑着道:“长公主还好,只是病了,需要静养而已。赫连公子不必担心。长公主的身体一直都很好,一个小风寒,养几日就好了。”
赫连南丞却是不信,抓住瑾儿的手,担心问:“我听说她夜里都晕过去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公主府里所有的大夫都过来诊脉开药了。她定是病得很重。”
“赫连公子不会医术,知道了也只是更担心而已。”瑾儿叹道。
“我想去看她一眼,远远的看,不会打扰道她,瑾儿,你带我进去吧。”赫连南丞恳求的目光看向瑾儿。
瑾儿别开眼睛,狠心拒绝:“看了更担心,不如不看。赫连公子还是帮长公主管好她吩咐的事情,别因为长公主一病倒,咱们北朝旧族就彻底乱了套,叫别人看笑话,趁虚而入。”
瑾儿都这般说了,赫连南丞也不好再多求。
卫谏带着荆大夫急忙赶了过来,荆大夫给赵承玉诊脉后,又给她施针了一番,许久后,赵承玉吐出了一口黑血来,看得卫谏和瑾儿心惊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