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玉挣扎着道:“你快放了我,我还可当做今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让他们放你离去!”
卫谏紧抱着赵承玉,贴着她,发狠道:“休想!我必定要带你走,若走不成,我就血撒当场,权当是以命给你送嫁!”
说罢,就跳出去同那些士兵厮杀起来,剑挑向之处,便是尸体倒地,所向披靡,他随行的随从也个个骁勇善战,尽管被层层士兵包围,拼杀之中,竟然不伤半分。
可是这么多人,他们就算再厉害,也会有精疲力尽的时候。
赵承玉冷漠的目光看着这一切,她要看看卫谏是不是真的不要性命了。那陈国的将军也在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一批士兵死了,就挥手示意另一批士兵上去。
一会儿后,卫谏的随从就死了五六人,其他人都受了些伤,再上一批士兵,他的随从死的就剩下长风一个了,长风也拼杀到了卫谏身边,且长风已经浑身是伤,卫谏也受了伤,只因他穿着玄色的袍子,血渗透出来,看不见而已。
终于,长风和卫谏拼杀得没了半分力气,身上也全是伤,只能靠着剑支撑在地上,卫谏眷恋深情的目光看向满脸冷漠的赵承玉,艰难的开口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在我心里,世间所有都不及你重要。”
坐在马背上观战的将军飞跃下马,手中的兵器直指卫谏。
就在兵器就要割向卫谏的头颅,赵承玉突然大声叫到:“住手!”
她手中的匕首架在雪白的脖颈上,厉色狠言道:“放了他,否则本宫就立即死在这儿!”
“昭仁长公主,此人劫亲,长公主与他纠缠得不清不楚,为了避嫌,此事您更不能插手。再来,他是个南朝人,劫亲可是意图破坏北朝和陈国联姻,此人,断不能活!”将军厉言道,他方才一直不出手,却要等到卫谏快不行的时候才出手,一来怕自己打不过卫谏,反而让人看笑话,二来,就是想让卫谏精疲力尽,受尽了伤,慢慢的死。
赵承玉的态度却是坚定如磐石,她道:“那本宫死在这儿,陈国如何向北朝交代?是不是第一个被推出的人就是将军!”
被赵承玉这般坚决又带着威胁的话,那陈国将军也心中怕了,不敢对卫谏下手。
赵承玉又道:“本宫既然答应了与陈国和亲一事,自然不会反悔。”
听赵承玉这一说,陈国将军只好依着赵承玉的意思,这马上就到陈国了,而且北朝的兵马都撤走了,若是和亲这儿出半点问题,那他都逃不了半点责任。
只好,他答应下来:“末将可以放过他,不过,还请长公主立即启程往陈国去,这一路,我们已经耽误太长时间了。”
赵承玉只是狠厉的看了那陈国将军一眼,下了马来,疾步走到卫谏的面前,蹲下身来,双手捧着卫谏的脸,眼眶中含了泪,低声道:“你就是死在这儿又如何?我从来都不信,你是来送死的。”
说罢,对身后侍女喊了声:“青绣,拿金疮药来!”
青绣本就是卫谏送给赵承玉的人,卫谏是她的前主子,此刻自然着急担心,急迫的拿了药跑来,无需赵承玉吩咐,就看了眼卫谏和长风的伤,担心道:“只是上药还不行,需得大夫医治。”
“喊大夫过来!”赵承玉又喊道,她出嫁,随行的大夫就有好几位。
赵承玉让人将卫谏和长风抬到后面的车辇里躺下,几位大夫都过去给他们诊治。赵承玉也一直担心的望着那边的车辇。
陈国将军再次提醒她:“昭仁长公主,末将的忍耐心可是有限度的,如今,我们该启程了。”
赵承玉冷眼看向他,怒道:“本宫还未嫁过去,将军就敢对本宫如此无理,若本宫真踏进了陈国的土地,将军是否觉得本宫离了故国,无可依傍,便可随意欺辱?”
陈国将军自然噤声不语,他倒是从未见过有公主性子会如此强硬霸道,一时被吓住,只好躬身连道:“末将不敢。”
对于赵承玉的事,他再不敢多管,只求这位主子能够少生些事端,平平安安的到达陈国皇宫。
赵承玉就在此滞留了两三日,日夜看护,亲自给卫谏喂药,看着他的伤好了许多,才放下了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