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赵承玉问,疑惑的看向一旁的瑾儿。
瑾儿答道:“那个枕头,熊姑娘动了手脚,金棘草也是她放进去的。”
听此,赵承玉脸色不悦,气愤道:“婉秋,你为何要这样做?”
可是,熊婉秋若是真要下毒,该下剧毒才是,而她要报仇的话,也应该是找卫谏。
“有人指使你的?”赵承玉冷静下来追问。
熊婉秋摇了摇头,解释道:“前一段日子,长公主经常睡梦不安,宫中贵人给了我一个香包,里面的白雪莲香料对睡眠很有帮助,那日我见她们给长公主做枕头,便将香包里的雪莲片全都塞进了枕头里。婉秋当初得长公主相救,后来长公主又将奴婢留在身边,从不曾苛待,从不曾将我将奴婢看待,婉秋心中对长公主只有感激,从无怨怼。可婉秋却害了长公主,还请长公主责罚!”
熊婉秋是当真的愧悔,头重重磕在地上。
听她一番解释,赵承玉相信此事与熊婉秋无关,便过去将她从地上扶起,道:“本宫信你,这是你无心之过,有人利用了你。”
无需赵承玉多问,熊婉秋便将自己所知全数告知:“宫中姜贵人在选秀时,与我是感情甚好的姐妹,她选为贵人之后,得知我要留在宫中当宫女,她便将我留在了身边,多有照顾,这香包,便是她赠与我的。”
熊婉秋说着,从身上解下一个香包来,递给赵承玉看:“就是这个香包,是她亲手刺绣的。”
从熊婉秋的言语中,赵承玉看得出来那位姜贵人与熊婉秋的确感情很好。
“只是,在宫中为奴婢,还是免不了受人欺负,姜贵人又并非是位高权重,她有时候连自己都难护住,更难护住你。”赵承玉感慨道。
随后,赵承玉又想起一事来,想了想,没问熊婉秋,只道:“不用将此事放在心上,本宫也无大碍,你下去歇着吧。”
熊婉秋仍是愧疚难安:“长公主罚我一顿,或是打我一顿吧,否则,我心中难安。”
“好,罚你一日不可用饭,另外抄写十卷经书,经书本宫会亲自检查,另外,扣除一个月俸银。”赵承玉应下道,“金棘草的事,你与姜贵人都遭人利用了。”
等着熊婉秋离开之后,瑾儿问道:“公主是知道下毒的人是谁了?”
她也猜出来了,事情牵涉到了宫中,便就与宫中的人有关了。
“传信去查吧。”赵承玉道,显得有些落寞受伤。
几日后,宫里那边就传了信来,姜贵人的冰雪莲是皇后所赐,那日酒宴,也是皇后安排将姜贵人的贴身宫女安排了去伺候赵承玉。
“公主,兴许这都是皇后娘娘一人的意思,与皇上无关的。皇后娘娘定然只是想让您身子不太好,如此就没法子再插手后宫的事,她便能独揽主持后宫的大权。”瑾儿如此解释安慰赵承玉。
赵承玉没说什么,沉默的看着窗外。
窗的外头仍是光秃秃的树,树干上挂满了冰绫坠子,外面一片白雪茫茫的。
一如赵承玉现在的心境,寒冷而空白。
皇后是她亲自挑选的,断不可能会因为想独揽后宫大权而用这种手段来害她,唯独,是为了皇上,皇后才会出手对付她,因为,皇后深爱皇上,可以为了皇上做任何事情。
好些天,赵承玉都足不出户,兴许是觉得外面冷吧。
其他人慢慢都适应了姜地的环境,寒冷,可吃的东西不多,即便是出门,也是一大群人一同出门,采买一大堆的东西囤积着,能吃上六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