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玉便与随行的人在一楼厅堂上坐下,叫了酒和几样吃食。
她闻着酒香了,觉得这酒着实酿得不错,与宫中的御酒相差不多。
赵承玉喝了几口酒,便就觉得头疼起来,她倒是给忘了体内余毒未清,喝酒就有头疼难受的症状。
“我这酒不怎么醉人,也因为担心客人喝多了会头疼,我酿酒时还特意在酒里放了一味药材,是缓解头疼的。即便客官不善饮酒,应当也不会如此头疼的?”
酒馆老板娘见了,过来纳闷的说道。
赵承玉忙笑着赔不是:“与你的酒无关,是我身体的原因,喝酒便会觉得头疼。”
酒馆老板娘探寻的眼神看了赵承玉一会儿,问道:“只要喝酒,就头疼?”
“是,我中了一种很奇怪的毒,一直都有大夫开解毒方子喝着药,这毒,未加重,也未解掉,但唯独喝酒就会头疼。平常时候,身体也会有些疲惫。”赵承玉答道。
酒馆老板娘立即喊了个小二过来:“你去将我房中那瓶白瓷瓶装的酒拿过来。”
小二应下后,就匆忙的去了。
赵承玉也不知这酒馆老板娘要做什么,她此时头疼得难受,又犯恶心。
小二很快拿了酒来,老板娘斟了一杯酒递给赵承玉:“你喝一杯这个酒,看看可会有所缓解?”
闻言,赵承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只觉得这酒入口清甜,毫无酒味,好似甘露一般,而头疼的确有所缓解。于是再一口将酒杯中的酒全部饮尽。
“的确好了许多!”赵承玉高兴的道。
老帮娘又给她斟了一杯酒,赵承玉饮下之后,竟然头疼的症状全然没了。
赵承玉的心思何其敏捷玲珑,老板娘此番举动,她看得出来,便与老板娘问道:“老板娘可是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
那老板娘笑了声,轻松的道:“这也不是什么毒,我看客官面生,应当不是姜地的人,怕是家中摆设或者误食了金棘草,这种草的毒性并不大,经常闻到或者食用会引起一些头晕、恶心的症状,若是中毒之中,饮酒的话,会将金棘草的毒性放大很多倍,但也只是头疼难受、恶心想吐。金棘草的毒性在人体内不会存在特别长的时间,随便一些解毒的食物都能解掉它的毒。我刚刚给你喝的酒里,添加了冰雪花,冰雪花是金棘草的克星,可以立即解掉金棘草的毒。”
老板娘说完之后,顿了一下,又说:“这都是我的猜测,冰雪花的功效很多,并不一定你中的毒就是金棘草的毒。”
“老板娘,你可见过金棘草?它是什么样的?”赵承玉问。
“姜地的人都认识金棘草,苦水河畔,一岸长满了金棘草,对岸长满了并雪花,两种东西的气味互融合,也就什么毒都没有。”老板娘解释道。
“那金棘草,是不是就只有姜地才有?”赵承玉追问。
她中毒的事,就只是在卫府里查出了那个厨娘,厨娘一死,什么线索都没有了。以免打草惊蛇,加上她也没有中毒很深,这事,一直都没有声张去查,后来也没有察觉到有人下毒,她又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去操心,所以就将这事给放下了。
金棘草,只有姜地才有。
若是要害她性命的人,给她下致命的毒药就可,何必用金棘草?
还有金棘草这毒,能解毒的药草和食物都能解,按理说,她所中的金棘草毒应当早就解了,可怎么会还中着毒?
“我这里正好有金棘草,你随我来看看。”老板娘说道,便领着赵承玉上楼去了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