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这才看向月狐,比划出刚才那个圆,“这么大的碗喝了三大碗,万一过量导致危害可怎么办?”
他们俩人从未为什么事争吵过,这件事涉及医理,两人寸土不让。
顾述白不通医理,也不知道服用这么多的麻沸散到底会不会对人产生危险,他只要在这里护着玉扶便是。
免得这二位吵到兴起动起手来,伤到玉扶就不好了。
月狐冷哼一声,“我都说过了,三大碗麻沸散的剂量是我拿捏好的,也在天牢的死刑犯身上做过无数次的试验,绝不会有问题。你还啰嗦什么?”
天枢没有似平素那般让着她,反而道:“你在那些囚犯身上做的试验,能和在闺阁小姐身上一样吗?这倒罢了。更要紧的是她在生产,生产虽疼痛却不需要开膛破肚,你根本就没必要出此下策。麻沸散对大人没问题,对孩子的问题你可考虑过?”
月狐翻了一个白眼,平日的矜持风度全然不见,“你担心麻沸散会影响孩子,可当时的情况是苏云烟早产,她吓得根本使不出力气。孩子在母胎中也积弱,若我不用非常之法,一个早产儿是不可能顺利出生的!”
“再不顺利也能生出来,总比用药让他可能成为一个傻子要强!”
……
这两人是怎么了?
顾述白越听越觉得火药味浓重,苏云烟生产的事对他们而言有这么重要么?
他不解地看向玉扶,玉扶拍拍他的手,压低声音道:“你不懂,对于一个医仙而言,治病救人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哪怕是增减一点点的药物也得有所根据,何况大师姐这次出了这么大一个险招呢?他们不是为云烟和娇娇吵架,而是为医理。”
顾述白有些明白了。
这就好像如果他和顾怀疆或是顾酒歌他们,在面对一个军阵之法有所分歧之时,也根本顾不上什么父子兄弟,非要讨论出个结果一样。
人一生奉为信仰的事业,容不得半点混淆。
他看向月狐二人的目光顿时淡定许多,只见月狐气急败坏,“现在孩子已经出生了,瘦弱是因为早产,他的脑子一点问题都没有,事实证明我没错!”
天枢冷哼一声,“孩子才那么大点,如何看得出脑子有没有问题?至少要到满月才能断定,万一有潜藏的病灶在孩子体内怎么办?”
“不可能!”
月狐霸气地一挥手,“我下的药我心里有数,孩子要是脑子有问题我跟你姓!”
天枢原已准备好了反驳的说辞,听见这一句忽然愣住了。
好一会儿他才试探道:“你……你要跟我姓?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