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看向月狐和天枢,“她的身子可有大碍么?这些药……能让她恢复之前的状态么?”
天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桌上的药碗是天枢亲自熬的,他摇摇头,“这药是安胎的,她今日心神激荡伤了胎气,日后安胎药每日都要喝。可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心病还须心药医,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用药为她安胎。可万一哪日她再受像今日这样的刺激……”
“我明白了。”
顾述白沉声道:“我不会再让她听见不好的消息,也不会让桑夷人再有作恶的机会。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让桑夷人血债血偿!”
有他这句话,天枢就放心了。
月狐却没眼色地说了句丧气话,“只怕还没打垮桑夷人,玉扶腹中的孩子就撑不住了……”
玉扶这一觉睡得好长好长。
长到她明明觉得自己该醒了,却怎么也醒不过来,身体像是被一块巨石压在床上,任她再努力也动弹不得。
她很想醒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忽然,她觉得自己脚边的位置有什么在动,细细麻麻的触感,好像胖九在用毛蹭她的脚丫子。
不对,那触感没有胖九那么柔软,反而有些艰涩粗硬。
那是人的头发!
她顿时汗毛倒竖,脚边的头发似乎察觉到什么,慢慢朝她身上爬上来,一张满脸是血的女人面孔出现在她正上方,她却依然浑身动弹不得。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玉扶使劲想摇头,想开口,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她想说我没有害死你,你不该来找我,可那个满脸是血的女人根本领会不到她的意思。
“你害死了我,害死了我的亲人,我也要害死你的亲人!”
女人露出血盆大口,朝她腹部咬去……
“孩子!我的孩子!”
玉扶终于惊醒,睁开眼下意识抚着自己的腹部,却感觉不到孩子的存在。
她在床榻上看来看去,连锦被上黑色的花纹都让她草木皆兵,让她想起那个趴在她身上的披发女人。
顾述白匆忙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