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怎么会恶化到这个地步?”
顾寒陌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大哥也不能抗旨啊,有什么话不能回来他们夫妻两当面说清楚?这样一来一回依靠旁人的传话,只怕原本无事也生了事!”
顾怀疆起身道:“你大哥不是这么没分寸的孩子,这其中一定有误会。眼下当务之急是进宫劝阻玉扶,万万不能将抗旨不尊这个罪名坐实,否则……”
抗旨不尊是大罪,轻则斩首示众,重则满门抄斩乃至诛连九族。
顾酒歌忙搀扶他,“父亲,我陪你去!”
顾怀疆摇头,“出了这么大的事,姬媱还不知如何悬心。她怀有身孕不能担惊受怕,你在家安抚她顺便约束你的弟弟们,别让他们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傻事。”
说着看向顾寒陌,“你随为父一道入宫。”
“是。”
顾酒歌只好留在府中,看着顾怀疆和顾寒陌离开的背影,他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那一年——
那一年,宁承治以勾结西昆私通敌国的罪名派人来府中抓顾怀疆去问话,他挺身而出阻挡,而后便被关在大理寺监牢中。
如果那年他没有阻挡,看到的场景是不是就和如今一样?
看顾寒陌搀着顾怀疆离开,看他们或许再也不会回来的背影……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可怕,忙摇了摇头,“不会的,玉扶不是宁承治,当年的苦难不会再重演的!”
“夫君,你在说什么?”
殷姬媱一手扶着腰,一手揽在身前搭在高高隆起的小腹,担忧地看着他,“夫君,大哥真的抗旨不尊了吗?”
她秀气的眉头轻轻拧着,顾酒歌心中越发苦涩,面上还要强作笑颜,“现在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你不用担心,父亲已经和三弟进宫了。陛下……玉扶她,毕竟是咱们家的人啊。”
殷姬媱抿了抿唇,想到当年的东灵。
当年的老宁帝和顾怀疆还不是称兄道弟,宁承治和丹阳公主他们,都要唤顾怀疆一声顾伯伯,可真正下手的时候又有几分留情呢?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玉扶能例外吗?
这一刻,殷姬媱头一回对玉扶没了把握,不知道将来会如何……
“陛下,兵部孙侍郎有要事求见!”
“陛下,顾侯爷和顾大统领求见!”
“陛下,天太师和包太傅还有一众朝臣求见!”
接连不断求见的消息传进来,玉扶在长生殿中走来走去,越听越不耐烦。
“还有谁要求见?索性一股脑子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