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连昆君玥也不得不单膝下拜朝上首行礼,他这个西昆太子再尊贵,也贵不过北璃女君。
“众卿免礼。”
玉扶含笑拂袖,宽大的广袖如蝶翼蹁跹,她的笑眼忽然对上天云破的目光。
见惯他话中带刺、处处不恭不敬的不正经样子,乍一看他有些伤情的目光,玉扶心中说不清是何滋味。
她朝他笑笑,笑得很坦然很豁达,没有丝毫因为儿女私情牵绊的意味。
天云破想过她可能会尴尬,可能会觉得抱歉,唯独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坦然自如,并不把他的心意当成负担或是什么。
这种坦然,让他颇有些阴霾的心绪也渐渐晴朗起来,云消雾散。
“走吧。”
顾述白朝她伸出手,二人朝殿中走去。
下首群臣起身,宫人上前道:“请医神大人和顾侯爷进殿受礼。”
二人对视一眼,顾怀疆敬重熏池以他为先,原以为熏池会大大咧咧地直接进殿,不想他一脸犹豫地退后了一步。
“这样不好吧?我虽是陛下的师父,到底是个平民百姓,怎好受陛下的礼呢?”
北璃朝中亦久闻医神行事不羁之名,听说当年陛下刚刚出生他闯进宫来让先帝把襁褓中的陛下交给他时,可是不经通报直接进宫的。
如今见他这般谦让,众臣看着都十分满意。
顾怀疆亦道:“是啊,我也不是顾侯爷了,于北璃而言不过是无官无爵的平民,不敢受陛下的礼。”
宫人越发恭敬道:“二位就不要谦逊了,您二位一位是陛下的师父,一位是陛下的养父,还是顾大将军的父亲。先帝和先皇后已故,只有您二人有这个资格受陛下的礼啊!”
包太傅亦上前,朝他二人拱手一礼,“二位请随公公去吧,您二位高风亮节不慕荣华,若当真想要陛下早就加封官爵了,怎能和一般的平民相提并论呢?二位请去吧,这是应该的。”
“是啊是啊,二位请。”
有包太傅带了头,一众朝臣都纷纷劝说他们二人,熏池这才“勉为其难”道:“好吧,既然诸位大人盛情,陛下又有此孝心,我二人再推脱也不好。顾侯爷,一起吧!”
说着一前一后跟着宫人入殿去。
包太傅满意地点点头,一回头看到顾酒歌和顾寒陌站在后头憋着笑,不禁好奇,“二位将军笑什么?”
“哦,没什么。”
还是顾酒歌反应敏捷,“我们一家人盼着陛下和大哥成婚已经几年了,终于等到今日欢喜得不得了,所以失态了。”
包太傅反倒劝慰他,“无妨无妨,这本就是值得欢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