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句公道话,父亲,的确是顾宜不懂事,不是五哥的错。”
顾相哈哈大笑,顾宜鼻子都气歪了,“你这个婆娘怎么倒向着旁人,不向着你夫君?”
几人笑闹成一团,殷姬媱忙道:“父亲别怪他们,是我自己闲来无事想学做菜,便请他们尝尝口味。婆子们说怀着身孕不能常动针线,我想给酒歌缝件冬衣都勉勉强强,只好去厨房找点事做了。”
顾怀疆许久没有见到他们,只觉得笑闹之声还和从前一样悦耳,但孩子们都有了许多变化。
顾相和顾宜看似打打闹闹不着边际,其实如今一个在军中历练,一个在兵部当差,都广受好评。来的路上顾怀疆听说这些还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最小的儿子都长大成人了。
顾温卿和顾相同在军中,之前他们在东灵的秸秆信得到了极好的反响,为北璃吸引流民的政策提供了助力,连仙人谷都得到了消息。
顾寒陌凭着自己的本事成为今科武状元,如今是御林军大统领;顾酒歌率军镇守东灵割让给北璃的众多城池,连此番粮草危机都能妥善筹措;顾述白更是打了一场又一场胜仗,如今的声名不亚于他当年……
孩子们都大了。
连从前只会笑闹的苏云烟都稳重了许多,知道照顾怀有身孕的殷姬媱,知道如何公正地处理顾相和顾宜兄弟两的吵嘴。
殷姬媱更是从一个千金大小姐,变成了温柔贤惠的持家妇人,不但怀有身孕为顾家开枝散叶,还将顾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心中万分欣慰,却又更急切地盼望看到他的另一个孩子。
顾述白道:“父亲昨夜就到城外了,为何不派人禀告一声?父亲要是对城门守军道出身份,他们一定会让你们进城的。”
站在一旁的严华实道:“我们何尝不是这么和侯爷说的?可侯爷从来不是仗着身份享受特权的人,我们说什么他也不肯报出身份,宁可在马车上睡一夜。好在城外有农家,我们去投宿了一夜,这才没有在马车上吹冷风。”
昨夜他在宫中和玉扶赏灯夜游,顾怀疆却差点露宿城外,顾述白于心不忍,“都是孩儿不好,连父亲来了都不知道。”
顾怀疆道:“无妨,是我自己的意思。何况我在仙人谷调理得筋骨强健,莫说在马车上睡一夜,便是幕天席地也没什么可怕的。玉扶及笄之礼近在眼前,我怎么能不来呢?谁知正好赶上你的大军班师回朝,料想你许久未见玉扶自然有许多话要说,便没有命人传话。”
顾宜道:“那父亲可以悄悄命人给我们传话啊,我们虽不如大哥,难道出城迎接父亲也做不到吗?”
苏云烟忙道:“你别打岔,父亲多英明睿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他是担心万一大哥知道了耽误他和玉扶团聚的时间,索性便等了一夜再回来。”
众人不禁笑,顾述白道:“对了,父亲一定很想见玉扶吧?我这就命人进宫通知玉扶。”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