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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长生殿中,玉扶裹着厚厚的鹅羽锦被坐在床上,身上只穿一身中衣却热得直冒汗。
殿中的炭火烧得极旺,旺到宫女们站着都忍不住冒汗,却一丝一毫不敢耽搁。
因为玉扶病了。
那日送昆羽扬出征之时她便觉得冷,回来果然打了好几个喷嚏,身子也懒懒得没有力气。为此已辍了两日早朝,一心在长生殿养病。
瑶蓝从殿外端着药进来,“陛下,快把药喝了吧!这是大师姐亲自开的药,说喝上三日便能药到病除。”
玉扶把被子一揭,端过碗一饮而尽,看得瑶蓝目瞪口呆,“陛下,不苦吗?”
“知道苦还不拿蜜饯来?”
玉扶苦得直吐舌,瑶蓝忙取了一枚蜜饯塞到她嘴里,那张皱成一团的小脸这才舒展开。
她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睡了一觉觉得好许多了,殿中炭火可以不必烧得这么旺。”
“那可不行!”
瑶蓝一本正经道:“大师姐说了,陛下从前落水身上着了寒气,最是受不得冻的。这几日养病务必要把炭火烧得暖暖的,别让风邪再入了体!”
“也罢,那就把奏折拿来吧,我已两日没看奏折了。”
“那可不行!”
瑶蓝还是这句话,开口闭口都是大师姐说大师姐说,大师姐的话她听得比圣旨还快些!
玉扶无奈地躺回床上,松松地盖着锦被,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一觉睡到天亮,她起身伸了个懒腰,不由感慨,“大师姐的药果然有奇效,良药苦口,今日已觉得药到病除了。”
怜珠上来摸了一把她的额头,“好像确实是好了,不过月狐医仙不是说要三日么?”
玉扶自顾自下了床,“那是大师姐谨慎,担心朕的身子。这几日堆积着那么多奏折,再不起身就麻烦了。”
见她执意起来,怜珠、怜碧等少不得为她梳洗更衣,只换了一身家常的月白挖云掐金马面裙。
她坐在妆台前,鼻翼翕动,“殿中怎么一股苦药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