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扶朝堂中看了看,并未看到昆羽扬。
细看才发觉她在内室的书案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那么入神,竟连来人了都没有发现。
“羽扬。”
果然,玉扶轻唤一声,昆羽扬诧异地抬起头来。
她忙从书案后头走上前,“陛下。”
“无人时还是唤从前称呼罢,大哥二哥他们也是如此,敬称在外人跟前用便是了。”
玉扶笑着拍拍她的手,昆羽扬朝殿外望了一眼,微微一笑,“好。”
玉扶将她视作和顾述白他们同等的人,不仅是故交,还是至交,才会让她比着从前的称呼来。
加之她这些日子对自己和孩子无微不至的照顾,昆羽扬感动万分,“玉扶,你知道吗?事到如今我最庆幸的事情就是当年丹阳长公主那场春宴让我遇见了你,要是没有你,我和孩子们终将死于战乱,死于殷朔的报复。你对我的情谊和恩德,我此生无以为报!”
玉扶忙道:“说这些做什么?你我本是朋友,当初你孤身一人冒险从围场去找我们,告诉我们殷朔和大皇子密谋杀害了先帝之事。还有宁堂叔策划在刑场救下大将军他们,这些不也是你们夫妻对我们的恩德吗?咱们之间彼此帮扶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不必算得那么清楚。”
昆羽扬的神色稍有缓解,这些日子在宫中精细地养着,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好了许多,不像刚进宫那日那么风霜满面的。
玉扶又道:“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那个叫吴伐的使臣已经带着我们的条件回东灵了,他并没有和陈大人讨价还价,我们提出的条件他照单全收。幸亏有你带来东灵朝中的消息,否则我们哪里知道具体哪些城池还在朝廷掌控,哪些城池已被起义军占领呢?”
昆羽扬淡淡一笑,“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幸而宁轩知道我在家养胎闷,又知道我们西昆女子喜欢军武之事。所以他行军之时遇到任何新的情况都会写信告诉我,本来只是为了给我解闷,不想此时却派上用场。”
她忽然想到什么,“哦,对了,你来看看这个!”
说罢拉着玉扶的手朝书案后走去,玉扶细看了看,那是一张东灵的战略部署图。上头用绿色和红色的点标注出起义军和朝廷军队的情况,连具体大约多少人数都用小字标记在旁边。
玉扶不禁诧异,原以为昆羽扬在东宫不是照顾孩子就是为宁轩而神伤,不想她竟然还有心思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