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扶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她的目光扫向殿中诸人,众臣忙道:“臣等誓死效忠殿下,绝无二心!”
“好。”
玉扶勾唇莞尔,“众卿还是想清楚些再回答不迟。今日本宫站在这里,你们若信不过本宫不愿意迎立一个多年不在国中的君主,本宫可以理解,也绝不怪你们。但你们若宣誓效忠,来日再有不臣之心,本宫绝不轻饶!”
她从上首大步而下,“本宫愿意给诸位大人一些时间考虑,既然下月初一是好日子,到那个时候,诸位大人再告诉本宫你们的决心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步出大殿,只留下身后众臣呆愣原地,不知所措。
包太傅忽然想起自家教育子孙的法子,恩威并施,使人心服。玉扶昨日对他们施恩,今日又对他们示威,不是一个道理么?
他不禁苦笑,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反叫一个少女用这等招数对付自己。
众臣都没有离开,慢慢朝包太傅的方向聚集。
“太傅,您说这可怎么好呢?”
包太傅横眉倒竖,“这件事没什么可犹豫的,殿下必须登基!难道真如殿下所说,你们心存反叛之意?”
众臣被他一瞪连连摆手,仍有人忍不住道:“可殿下和天大人已经势同水火,这可怎么办呢?殿下没回来的时候,天大人主持朝堂半点错漏都没有……”
“是啊……”
包太傅听着众臣的口风,忽然明白玉扶的担忧从何而来了。
天云破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后生,他了解天云破的秉性,知道他不可能做出篡位之事。可玉扶初回北璃,她看到的是天云破大权在握,加之他屡屡语出不敬,自然心生忌惮。
更何况,就算天云破没有反意,那些支持他的朝臣却难保干净……
包太傅立刻瞪向说话的朝臣,“殿下是储君,是不可动摇的殿下!臣子的才能再卓越,一旦有了篡位之立之心便是心术不正,再有才能也没有用!若从此以后老夫再听到有此等言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咳咳……”
他显然动了大气,说到后头剧烈地咳嗽起来,众臣连忙上前搀扶。
包太傅坚持推开众人,自己踉踉跄跄地朝殿外走去,头也不回。
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