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跪在地上的人抬起了头。
北璃朝中对于玉扶的动向一直有所了解,知道她在东灵办的每一件大事,知道她在西昆和东灵辗转的经过,也知道她多受东灵百姓爱戴。
根据他们知道的消息,玉扶绝不是一个毫无政治才能的人,相反她比许多男子有更高的才能。
那她一回来就为难天云破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不知道天云破是老太师的长子,这对父子两前赴后继、坚持不懈为北璃朝堂做出了多大贡献么?
这回,天云破顿的时间更长了。
朝臣们担忧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既担心让刚回国的玉扶不快,又不想让天云破受委屈,两边都帮不得,只能这么看着。
好一会儿,天云破笑了笑,“草民虽无职,却继承先父的遗志为东灵做了许多事,以我的贡献站在这里不算过分。而殿下从小就没有踏足过北璃,这次又为了一己之私调动朝臣和兵马救顾侯府一家,你为北璃贡献了什么,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呢?”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
北璃一众朝臣不可思议地看着天云破,他才能卓著性子向来有些傲气,却从不失分寸,不知为何今日当着玉扶的面如此无礼。
玉扶好不容易回来,他就不怕再把人气走么?
顾述白等人更为惊讶,都说北璃民风开放,他们现在才理解什么叫开放。
一个没有朝职的臣子竟然当着玉扶的面,指责她从未为北璃做出任何贡献,不配指责自己。
这对于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东灵来到此地的众人,都是极其骇人听闻的言论。
“大胆!”
玉扶怒斥一声,紧接着,一道人影飞快从马车中飞出,天云破面色一凛,下意识侧身闪避。
他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文官,事实上他的武功在京城贵公子中也十分令人称道,可对上将门出身又学过仙人谷身法的顾述白来说,就一点都不够看了。
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两道身影,十数招过后,顾述白轻松地将剑指向他喉间。
地上响起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陈景行悬在半空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坚持不住的时候,马车里忽然伸出女子的柔荑,轻轻搭在他手上。
这一搭,陈景行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
天云破被顾述白用剑指着,目光朝他身后的马车望去,只见马车中的女子款款而下,天生贵气尽显无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