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才慢慢走进来,“他一直没有醒来,光喝药是不行的,要吃些别的东西。”
他手里端的是熬得十分清淡的米浆,米香从碗里飘散出来,带着融暖的气息。
玉扶接过碗,“谢谢,我来喂他吧。”
昆吾伤不由想起小时候,想起他们俩在仙人谷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日子,经历了太多事,现在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玉扶会端庄地对他道谢,他也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扯她的辫子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坐在顾述白的床边,将他上身抬起,“这样会比较方便喂一些。”
玉扶一手端着碗,另一手握着小银勺,盛一小勺米浆凑到嘴边吹凉之后,再送到顾述白唇边。
他闭着眼,一双修长的剑眉英姿飒爽,面容还是那么俊朗,是玉扶见过的世间上最好看的男子。
只可惜他不会自己张嘴,玉扶要费好大力气才能把一小勺米浆喂下去。
昆吾伤轻声提醒道:“你可以用手把他的牙关打开,这样会比较好喂一些,前几日我都是这么喂的。”
玉扶一愣,“你亲自喂的?”
昆吾伤无奈道:“你看到了,府里鱼龙混杂到处是旁人的眼线,我真正能信任的人只有仑越一个。给顾述白喂饭或者喂药的时候,他必须在房门外守着,免得那些人撞进来发现顾述白在此。”
府里没有多少可信任的人,他索性亲自照顾顾述白的起居,不可谓不尽心了。
玉扶沉默片刻,依照他的话给顾述白喂食,果然比方才容易了许多,她道:“其实你从来没有真的想让他死,是不是?”
若非真的很想救活顾述白,他根本没必要如此费劲心思照顾,只要尽了本分顾述白也死不了。
“不论是当初你给殷朔的毒药,还是这一次你冒险把他带回西昆来疗伤。其实你并不想让他死,你和宁承治还有殷朔,到底不同。”
昆吾伤苦笑道:“你拿我和他们两人相比,简直是在贬低我。我从小看着你长大,我对你的感情比他们加起来还要深,甚至——”
甚至不输于顾述白对你的感情。
他笑了笑,忽然转移了话题,“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让顾述白死么?”
“为什么?”
“理由我很不想承认,但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因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