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礼部尚书柳贞,就是柳如意柳小姐的父亲。”
“柳如意?”
宁承治一头雾水,对柳如意这个名字隐约有点印象,却想不起来是谁,“这个柳如意是何人?”
殷朔定定地望着他,“就是除夕宫宴冒犯镇江长公主,被陛下赐死的那个柳如意。”
……
“岂有此理!咳咳……”
“父亲,您要好生保养着,天大的事也别动怒。”
陈出岫替陈阁老拍着背,后者剧烈咳嗽了一阵,断断续续道:“陛下竟然听信殷朔的谗言,不问过内阁就撤了大理寺卿裴正的职。美其名曰升官,却把这样的忠臣打发去做闲职。反倒是那个不着四六的柳贞,他凭什么做大理寺卿?”
陈阁老痛心疾首,“当初保住了内阁又怎样?陛下还是被殷朔哄得团团转,哪有把我们这些阁老放在眼里?我忝居阁臣之职,却不能为国尽忠,不如一死!”
“父亲,您胡说什么!”
陈出岫毫不客气,心道温言劝说并没有用,索性拿出架势来指责陈阁老,“您就顾着自己一死博个贤名,把东灵的江山和朝堂弃之不顾是不是?您是殷朔在内阁最大的绊脚石,您要是死了,殷朔不是正好得意?”
“公子,您怎么能这么说老爷……”
下人上前劝阻,被陈出岫一把拨开,“不要劝我,反正我很快就要成为没人照顾的孤儿了,让我多说几句泄愤都不行吗?父亲,您从小教导我要对社稷对主君镜中,您现在不顾着保养自己只求一死,这就叫尽忠了吗?”
陈阁老被他说得无地自容,慢慢平静了下来,不再寻死觅活的。
陈出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才上前把他的老父扶起,换了温和口气,“好了好了,我知道父亲一片忠心,只是被眼前黑暗的朝局弄得心如死灰,是不是?没关系,我们还有希望,朝中还有许多忠良,像顾侯爷和镇江长公主他们,不还在拼命挽回局面吗?”
陈阁老慢慢站起来,一手捂着胸口,用一种奇异的目光打量陈出岫。
半晌,他缓声道:“你长大了,就算为父现在真的撒手人寰,也可以放心了。”
怎么说来说去还是要寻死呢?
陈出岫急得不得了,幸好陈阁老很快道:“你放心吧,为父明白了。为父一己之力虽然薄弱,却不能就这样抛弃年轻的陛下不管。陛下年岁未足,容易受奸臣蛊惑,我不辅助难道让殷朔那个小人辅助吗?”
“不看着小人失势、陛下悔悟,我这把老骨头就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