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老臣,曾经也是一个忠君爱国的臣子,为何纵容你的儿子嗦使小宁帝陷害忠良,违背先帝旨意,甚至强娶臣子之妻?”
玉扶在门外听着暗暗点头,心道月狐平日贪玩,讲起大道理来真是一套一套的。
只怕殷兖都要被她说愣了。
果然,殷兖沉默片刻,才道:“家门不幸,养不教父之过,犬子之过都是老夫的过错。若医仙要为顾侯府报仇,就只管冲着老夫来吧!”
殷朔从混沌中醒来,只听到殷兖的最后一句话,当即愣在那里。
他是不是听错了,殷兖竟然为了保护自己,宁可让月狐杀了他?
原来在他心里,还是关切自己这个儿子的。
月狐抹了抹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她这人有个毛病,最见不得别人情深义重,看到殷兖这个样子便下不了手了。
明知这对父子半斤八两,都曾经害过顾侯府,她仍然下不了手。
一转脸看到玉扶站在门外,她朝玉扶使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地走进来,“大师姐,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府吧。”
玉扶给了她一个台阶,月狐顺势而下,她恶狠狠地盯着殷朔,“今日看在老人家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你再敢欺负玉扶或者构陷顾侯府,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说罢拉着玉扶离开。
“你说我今日这么威胁他一通,他会不会悔改?”
回府的马车上,月狐回想方才的情境,犹嫌不足,“要不要我找个机会再掐他一把,让他有个惧怕收敛一些?”
玉扶忙道:“够了够了,今日他差点被你掐死,威慑力已经够了。只怕殷朔不是个被威胁就会改变心志的人,也许今日之后他不但不会收敛,还会加强身边的防卫,防止大师姐再去找他麻烦。”
“什么?!”
月狐不依不饶,“早知道刚才就掐死那混蛋小子,一了百了。”
玉扶想了想道:“不过大师姐威慑他一顿也好,免得他以为顾侯府都是正派人,不会对他使手段。”
月狐:“……”合着顾侯府都是正派人,就她一个旁门左道。
玉扶二人离开之后,殷朔躺在榻上闭目休养,脑中思绪一刻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