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巧言善辩,如果当时他在殿上,一定不会让自己手中的权力白白被人分走……
原来那天晚上,他的腿真的伤着了,假山石上的暗色就是他的血迹。
她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想到殷朔离开之时那个背影,故作镇定,有些匆忙,很快在自己眼前消失。
他强忍疼痛假装没有受伤,无非是不想让自己自责罢了……
“长公主?”
陈阁老唤了她两声,玉扶才回过神来朝门外招招手,瑶蓝捧着一方小小锦匣走了进来。
玉扶把匣子递给陈阁老,“这是我仙人谷的秘药,师父闭关时亲手炼制,具有调息通脉的作用,对阁老的病情定有助益。”
一听是熏池亲手炼制的丹药,陈阁老和陈出岫面色肃然。
陈阁老连忙推辞,“医神亲手炼制的丹药,一定十分贵重。当初先帝病重,也没见医神给过先帝什么丹药。臣怎么好僭越先帝?”
陈出岫亦道:“长公主的好意,我和父亲心领了。父亲说的是,这药太贵重了,长公主还是自己收着吧。”
玉扶不由分说,把匣子放在桌上推向陈阁老那一侧,“药本就是用来救人的,在我医家眼中众生平等,没有僭越之说。当初先帝的病症用不着什么灵丹妙药调养,若非遇刺定能长寿。如今阁老的病症有所不同,看起来不凶险,却需要好生调养。”
为了防止陈阁老推脱,玉扶索性站起来,“搅扰了阁老半日休养,我先告辞了。”
陈阁老欲起身送客,玉扶不由分说便朝外走,他只得催促陈出岫跟上去送客。
陈出岫送玉扶到府外,一路走一路叙话,“长公主,大恩不言谢,待父亲的病好全之后,我必定亲自上门致谢。”
玉扶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可知我今日为何一个人来,连顾侯府的亲卫都没有带?”
陈出岫一怔,明白了玉扶的意思,“长公主是不希望顾侯府和陈府扯上干系?”
“恰恰相反。”
玉扶道:“眼下我不希望朝中任何忠义之士与顾侯府扯上干系,陛下对内阁大动干戈,归根究底是为了不再有人阻拦他立后的决策。顾侯府屡受打压,大将军手上的权力也减少了,还不知道陛下往后会做出什么来。我说过,这件事是顾侯府的事,我不想牵连无辜。不论是你和你父亲,还是季老大人。”
陈出岫望着眼前绝色姿容的少年女子,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清澈如山泉,叫人一眼就能望到底,又好似怎么望也望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