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父亲和我们现在力排众议,不惜得罪大皇子和部分朝臣也要查清此案,为的不是让二皇子登基,而是为了一个真相。身为人臣,谁会成为皇帝不该听从我们的想法,我们能做的是忠诚和公道。至于案子查清后谁会是新君,立长立贤朝廷自有章程,不能因为我们的想法而改变。”
玉扶明白他的意思,用力点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大哥哥说那个百步杨多半跑了,我们还要按照二皇子给的地址去找吗?”
顾述白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找还是要找的,纸包不住火,一个人做过的事无论如何也无法瞒过所有人。我们去他的住所看看,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两人坐着马车顺着长街而行,长街两边的摊贩热热闹闹地叫卖着,有人讲价有人还价,还有人挑拣新鲜的蔬果。
玉扶喜道:“这才像临安,东灵的帝都。看来莫黄沙和西门窗办事得力,这么快就让帝都治安恢复从前了,我真高兴!”
顾述白朝车窗外下巴一抬,只见巷陌中有兵甲齐备的将士来回巡逻,一身板正的威严气势,谁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偷盗作乱才怪。
“哪里是莫黄沙和西门窗的功劳,是你派去的公主亲兵和顾家军将士的功劳。我听说头一日他们就抓了几个盗匪送到临安府衙,那个西门窗也算有决断,挑了两个罪行严重的判了斩立决。当日在菜市口斩了人头,吓得城中盗匪都不敢作乱了。”
玉扶眉头微蹙,很快又舒展开来。
虽说盗窃乱匪之事罪不至死,可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只有这样才能镇得住城中的乱象,玉扶心地善良却不泛滥,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层道理。
他们今日乘坐的是玉扶的马车,上头的明黄徽记书镇江公主四个字,街上巡视的将士们看到徽记,纷纷立定行注目礼。
百姓们看了便知车内坐的是谁,当即纷纷在路边跪拜,口呼公主殿下千岁。
玉扶唬了一跳,“他们这是做什么?怎么行如此大礼,我实在受不起。”
说着忙让跟随马车的亲卫将百姓们扶起,自己揭开车帘走了出去,“诸位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吧!”
玉扶不禁埋怨那些巡逻的将士,好端端的立定行礼,弄得百姓们都知道车里是她了。
她要是悄悄地这么过去,平头百姓多半不认字,还没看清徽记上是什么字她就已经离开了。
她朝巡逻的将士看去,一眼看到了严铮,后者嬉皮笑脸,“小姐别埋怨属下,是百姓们同属下们说,要是看见小姐出行一定要告知他们,他们好感谢小姐恩德的!”
严铮身为顾家军的人,一口一个小姐,叫得很是自豪。
只有顾家的下属能称玉扶小姐,旁人都要称一声公主,这就体现出自己人和外人的差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