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一个惨字了得!
顾述白看众人神色,他们对顾怀疆这种坑儿子的行为敢怒不敢言,暗暗心疼顾酒歌二人。
他轻咳了一声,“诸位不必为二弟和三弟担忧,其实我刚随父亲上战场的头一年,父亲也是这样磨练我的。”
这种磨练的好处,就是让他学会了自己去分析思考,而不是处处听从父亲的命令行事,却不知为何要这么做。
后者培养出来的是能统兵御敌的参将,前者培养出来的,才是能指挥万千兵马的主将。
现在顾酒歌和顾寒陌可能理解不了父亲的做法,但他们很快就会在以后的战场上,察觉到这种培养的好处。
顾述白的话提醒了众人,老金竟噗嗤一笑,“我想起来了!少将军刚来战场那年才十七岁,还——”
顾述白含笑,淡淡看他一眼。
谁愿意把自己还是毛头小子的黑历史翻出来,给大家当笑话听?
老金笑呵呵的脸立刻平复,低下头去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说。
他心中暗暗腹诽,大将军教出来的孩子都跟大将军一样,看起来温和得像读书人,只要笑着看人一眼就能在气势上压住人。
顾述白如此,连小小的玉扶都是如此。
他听严华实说,这就是儒将和杀将的区别,前者以德服人,后者以武服人。
顾述白满意地收回目光,身为顾家军的少将军,这点气势他还是有的,“那我们继续说,竹关再度作为主战场,应该如何排兵布阵。”
……
玉扶跟着顾酒歌和顾寒陌回他们的帐子,说是帮他们收拾行李,其实根本用不着她。
两人的行李几乎没有动过,从帝都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方便随时转移阵地。
玉扶一看,统共就是一人一个箱子,她尴尬地摆摆手,让身后的士兵把自己给他们准备的物品拿出来。
一、二、三……
一共四个包裹,每一个都鼓鼓囊囊的,看起来东西不少。
玉扶一个个拿起来给他们,“这个里头是药草,不敢说是解毒万用的灵丹妙药,危机时刻煎水服下好歹能延缓毒发,撑到我来。”
装着药草的包裹她一人怀里塞了一个,顾酒歌笑着收下,一向话不多的顾寒陌却蹙着眉头。
“玉扶,你就不能像戏里演的那样,把草药熬成一个小小的丹药吗?万一我们被敌军追杀流落荒野,哪有办法生火熬药。”
玉扶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