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军,年年率军来攻东灵,可曾占下半座城池?
昆帝的眼睛只盯着东灵的锦绣河山,哪管边境打仗死了多少人,他也要夺下东灵的江山!
为这,西昆国中四肢健全的人,不论老弱妇孺,都学着拿起刀枪棍棒。
要不是知道东灵人只敢守不敢攻,谁会不要命来打仗?
说起来,他们的军心是东灵人给的,是顾家军给的。
领头的将领叹了一口气,将头上的白布解下,“兄弟们,先把钱参将的遗骨供起来吧。等此战结束,才好送他回乡的。”
底下一个士兵随之解下白布,“队长,我真希望顾家军快点打赢,我们就能早点回国了。”
“胡说什么?!”
被称为队长的人低喝一声,目光扫视四处,“这话存在心里便是,宣之于口就是死罪!别的将军领兵时犹可,这位柳大将军可不会饶你!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兄妹和顾家军有血仇?”
……
“大哥,我回来了。”
大帐之中,柳况一回身,目光锐利地扫视柳婷婷,“我听说顾家少将军率军前往渭州支援,立刻派人去接应你,幸好你没事。”
柳婷婷被他看得不自在,“我没事。顾述白率军来支援,我便撤军回来了。我也没指望一击即中攻下渭州,倒是发现了一个情况,渭州的守卫比我们想象得要薄弱。”
“不知道是我们多线作战让顾家军力有不逮,还是顾怀疆太相信自己的儿子了,竟然派一个没有多少作战经验的公子来做渭州主将。”
柳况面色黧黑,沉声道:“别小看他的儿子们,钱参将的棺材你可看见了?”
“大哥怕的是那个顾述白?”
柳婷婷轻哼一声,“再厉害不过是毛头小子,大哥放心吧,我能应付。”
柳况长长出了一口气,把自己板正地塞进座中,他试图放松片刻,却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良久,他才道:“我不希望女将被俘这种事,再发生一次。”
柳婷婷咬牙切齿,回想十七年前柳荫荫被俘之事,当时军中有各种暧昧的猜想,说柳荫荫年轻貌美,被俘虏之后难保清白。
柳况自觉面上无光,下了血本决定用三百东灵战俘把柳荫荫换回来,不想顾怀疆嘴上答应,最后却连柳荫荫的尸首都没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