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放吧。”
他们怎么挑到演武场来了,明知道顾寒陌常在这里练剑,这不是来找骂么?
顾寒陌笑得有些僵硬,“无妨,我陪你们放风筝吧。”
众人吃惊地看着他,他不赶人就阿弥陀佛了,竟然说要陪他们放风筝?
日头又打西边出来了。
顾寒陌没有多说什么,拿起顾宜手中的风筝,一抬下巴,“你到那边去牵线,觉得手上的线有力度了就喊我放手,明白么?”
顾宜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
顾述白自然去给玉扶牵线,“这个小白狗眼熟得很,又是按着胖九的模样做的?”
“是啊,四哥亲手做的,玉官的事能解决,他很高兴呢!”
顾述白眉梢微挑,“长嫂如母,他做个风筝孝敬你是应该的。”
说罢拿着风筝往远处走,玉扶手里的线圈骨碌碌地转,好一会儿被她用力抓住。
怪不得他们两进来的时候是笑着的,原来是听见了她的话。
顾相大声嚷嚷,“你们都有人帮,我一个人怎么放得起来?二哥和四哥呢?”
顾述白一松手,玉扶的小白狗风筝晃晃悠悠地上了天。
东风一起,小白狗活动的尾巴在天上乱摇,和西厢的胖九果然一模一样。
顾述白看了顾相一眼,“二弟和四弟一起出门了,说是去玉官的酒楼捧场。”
“原来是这样,小玉扶的风筝已经飞上去了,大哥你来帮帮我啊!”
……
通往宫城的长街,拐角处一栋三层小楼,收拾得雅致。
地方不算大,又是新店,难得的是掌柜的是花梨班从前的头牌花旦,叫做玉官。
不少人慕名而来,想见见这个花旦多么清俊,其中难免有些狎昵之意。
到了地方,却没人敢造次。
“瞧见这玉膳楼的招牌没有?你以为是什么名家大师题的字?那可是镇江公主亲笔所提!”
“啊,这玉官一个戏子有这么大的脸面,请得动镇江公主给他题字?”
“嗐,他哪里有这个脸面?我明摆着告诉你,听说这玉膳楼根本就是镇江公主的产业,他玉官不过是被请来做掌柜罢了……”
顾酒歌和顾温卿听着门外闲客的议论,不置可否,径自进门。
不多时,一顶女眷的红色小轿停在玉膳楼前,裹着淡紫色披风的女子低着头,快步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