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子殿下,能挣个闲散王爷当一当,便是万幸了。
昆吾伤冷冷扫了众人一圈,笑声稀稀拉拉地止住了。
“叱干,大哥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么?”
他堂堂太子少师,是教太子学问的,哪里是太子教他?
叱干面上挂不住,朝前一步正要发作,昆吾伤笑着一剑指向他。
在顾侯府的嬉皮笑脸,一瞬间蜕变得成熟老辣。
“七皇子!”
泛着青芒的剑刃就在他眼下三寸的位置,昆吾伤师承仙人谷,剑上不知淬了什么剧毒,恐惧令他牙齿打颤。
“叱干大人,你最好要明白,本皇子再如何不济,也轮不到你来嘲笑。你若不识趣,西昆正使死在东灵,怕是更合父皇挑起战争的目的,你说是不是?”
“是,啊,不是!下官知错,下官再也不敢了!”
叱干软软地跪在地上,朝昆吾伤磕头行礼,口中连连喊着恕罪。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仿佛不是那个出身低微的昆吾伤,而是一尊修罗邪神,令人胆寒。
“哼,进来吧。”
袍角飞快一甩,擦着叱干的脸过去,微微生疼。
屋里只有昆吾伤和叱干两人,他随口道了一声坐,径自到屏风后头换衣裳。
没一会儿,他穿着一身崭新的橘红色长袍走了出来,俨然还是那个纨绔子弟。
目光里的内容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当本皇子来西昆,就是奉了师父的命来玩的么?既然知道父皇想借出使之事挑起两国战争,难道还不懂本皇子为何天天朝顾侯府跑?”
叱干忽然想到了什么,“啊!难道是……借着玉扶小姐的由头,打探顾侯府的情况?”
昆吾伤懒得跟他把话说透,淡淡看了他一眼。
“顾侯府的守卫一个时辰换一次班,机动巡逻的守卫两个时辰换一次班。演武场、书房、前厅,这些属于前院的地方,一会儿我会画一张地图给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
叱干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七皇子,原来您看似总是去顾侯府胡搅蛮缠,实则一直在暗中观察这些。下官佩服,不过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把玉扶小姐劫持出来,不就……”
“放肆!”
他眼神如刀,脸色阴沉得可怕,“医神熏池是何等身份,父皇见了都要奉为上宾。他最心疼的徒弟,你敢动她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