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扶小姐的身子要紧,诸位慢走。”
殷朔含笑侧身一旁,目送着顾侯府的众人匆匆离去,目光深邃了起来。
“大公子,您也快回去换身衣裳吧,当心受凉。”
殷朔回身看他,目光如鹰隼锐利,而后猝不及防地给了他一个巴掌!
“顾述白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差点叫他看穿了我的布局,我哪还有心思管受凉不受凉?”
那随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都是属下失误,没有事先打探好消息,属下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满头满脸的水珠,混着汗水淌了下来,将地面濡湿一片。
殷朔目光紧盯着他,良久才慢慢地收了回去,看向广阔的江面。
“再有下次,你就自己跳进江中,再也不用出来了……”
回府的路上,顾述白策马在前,后头跟着三个弟弟的马和玉扶的马车。
顾相和顾宜垂头丧气,今夜顾酒歌和那些打手打了起来,他们本应该在后头照顾玉扶的。
都是因为他们逞凶斗狠,跟那些打手打了起来,玉扶才会失足落水。
顾酒歌一夹马腹,朝前几步,和顾述白的马并驾而行。
“大哥,你相信殷朔的话吗?”
顾述白微微讶异,侧过脸来看他,“你知道些什么?”
“今夜我们遇到的那个醉汉,很是古怪。他听见顾侯府的名号一点都不怵,还主动命人和我们缠斗起来。那个殷朔又正好在江上,他被大哥带来的士兵捞起来的时候,位置比我更靠近玉扶。可我是玉扶一落水就跳下去的,他怎么可能比我更近?”
顾述白点了点头,了然道:“我也怀疑殷朔,不过他是殷丞相的儿子。东灵将相关系紧张,没有切实的证据我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命人先把那个醉汉一伙押起来审问。”
“殷朔一向喜好拉拢人心,巧言善辩,就算方才我们和他争执下去也没有结果。反倒耽误了玉扶的身子,说来多亏大哥及时出现,不然我们……”
顾酒歌身为哥哥,把三个年幼的弟、妹带出来,发生这种事他势必要负主要责任。
顾述白也没有安慰他,总该让他知道身为兄长该负怎样的责任,日后才能放心让他带着弟弟们。
“我和父亲提早处理完了军中的事,回府却听说你们出门了。父亲连门都没让我进,就命我带人来找你们。我想你应该明白,父亲真正放不下的是谁。”
他讳莫如深地看着顾酒歌,顾酒歌忽然缩了缩脖子。
他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十五六岁的时候,担心闯祸了回府要挨父亲的军棍,想着不由回头看了顾相和顾宜一眼。
那两个正在交头接耳,似乎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