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脸上有刀疤的那个男人附和了一句。
见众人都不信自己,叫胡力脱的瘦小男人不服气了,“王老疤!你说!如果不是要打仗了,为什么你们这些汉人也被困在归来城里?”他嘁了一声,偏过头去小声喃喃,“有什么可得意的,有家都回不去,还不如咱们可以回鞑靼。要我说,还是咱们达延汗比你们的儿皇帝厉害!”
声音虽小,却还是被周围的人听到了,虽然周围胡人的脸上也都是不赞同的神色,但是齐国人却忍不得,听到有人侮辱自己的君父,就算是自己没读什么书,也同样知道被胡人侮辱了君父是什么样的耻辱,当即就嘈杂了起来,那叫王老疤的男人更是个暴脾气,当时就要掀了桌子。
“胡力脱,今天我不教训教训你,你真忘记自己姓什么了!你给我滚出来!”说着就要去抓胡力脱的领子。
随着那王老疤站起来,齐令仪看见了他腰间挂的商队的队徽,这样就跟“王老疤”这个名字对上了。根据杜海的描述,这人就是经常与他联系的商队的队长之一。
王老疤的收刚要触到胡力脱的衣领,就被一只手抓住了。
是个胡人。
那人身量颀长,高而结实,衣着华贵,长发编成辫子垂在肩上,头上的额带缀满了红色的宝石,面庞坚毅,线条明朗,一双鹰眼中散着凌冽的光,满是不屑,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的胡人。
他虽看着没有用力,却让一身肌肉的王老疤再难有寸进。
那人眼中的蔑视让王老疤的气性儿也上来了,举起了左手就要打上去。
这胡人眉头皱起,面色不耐,齐令仪看出他眼中的杀机,心下一惊,这人怎么这样暴戾,一言不合就有了杀意。
这王老疤是杜海的线人,齐令仪当然不能放任他就这样出事,于是就对身边的护卫使了一个眼色。
那护卫心领神会,借力坐下的板凳,蹬了一脚后飞身上前,赶在那胡人男子出手前拦住了他。
见不知又从哪冒出一个人,那胡人男子身后也有护卫走了出来,与齐令仪的护卫僵持不下。
齐令仪这护卫叫赵元,是从他三哥的暗卫中拨过来的,身手不凡,所以关维桢在放心让他陪着齐令仪出门。
但是这个时候,齐令仪却不想起冲突,万一引起了淮南王府的注意那就太不值得了。
“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她出声道,众人听见她讲话,自动给她让了一条道,“不过是酒后闲聊几句,又何必当真。”
那个衣着华贵的胡人也看了过来,眉头挑起,眼中像是有了兴趣,他用眼神示意赵元,对齐令仪道,“你的护卫?”不等齐令仪回答,又说,“身手不错。”
“不过,这可是这个汉人先动的手。”他话音一转,手上又使了几分力,略带挑衅地看向齐令仪。
齐令仪看王老疤的脸色都白了,却强忍着硬是没有哼一声。
齐令仪这下也黯了眸,“这里可是齐国,对当今圣上出言不逊,又该当何罪?”她声音中透着冷,人虽瘦小,讲出的话却让刚刚有些激动的那些胡人顿时息了气。
“哼。”那人从鼻子里出了这么一声,松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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