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完旨后,司马如卿将明黄色的圣旨交到齐令仪的手上。齐令仪盯着手中的圣旨,心中砰砰直跳,心中有些百感交集。
自她离宫已经十二年了,如今她这公主,终是被朝廷承认了。
三哥还是信她的。
司马如卿思量着开口道,“臣恭贺公主,明珠还朝。”
虽说这几个月凤阳城发生的事闹得整个齐国都沸沸扬扬,这位凤阳长公主应是站在朝廷对立面的,但是皇上信她,他是皇上的心腹,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且看这长公主今后会如何做。
齐令仪将圣旨收入袖中,整理了一下心绪,再睁开眼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希望二位大人与我精诚合作,不负圣上隆恩,还齐国安宁。”
听到这话,司马如卿与关维桢二人皆正了颜色,郑重道,“但凭公主吩咐。”
上一次与齐德坤密谈时,齐令仪便告诉了齐德坤她的疑虑,她觉得,凤阳城中想要造反的,绝不止仁义楼一家,包括上次与关维桢几人在凤阳城中遇刺一事,都让她觉得自己被动无比。敌在暗,她在明,这绝不是一个好现象。于是齐令仪便想到了这个办法,与朝廷派来的钦差合伙演了这么一出戏,将钦差与自己都转向暗处,明面上的目标消失了,才好搅动这一池浑水,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都现出原形来。
这农庄离她失踪的地方不远,即便因为掩人耳目可以拖延一段时间,但是仁义楼的人迟早会发现蛛丝马迹找到这里来,此地不宜久留,须得尽快做好下一步的安排。
凤阳的地界儿就这么大,齐令仪觉得,靠躲是躲不过的。关维桢盯着齐令仪的小脸,听她讲着,却有些一心二用起来。他早知齐令仪聪慧冷静,非寻常女子可比,但齐令仪仍是一次又一次地给他惊喜,她仿佛一本永远也读不完的书,让人不舍得放手。
“只我们失踪这一件事还不够,我们得再激他们一激,让这池水更浑一些。”齐令仪眼中闪着光芒,她轻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公主预备怎么做?”司马如卿好奇问道。司马家是世族,族中曾出过多任帝师,如今族中也不乏出众的后辈,但却未有一人像齐令仪这般让他惊喜。不过寥寥数语,他就明白了皇上为什么会放心将凤阳的事全权交给这位长公主。齐国暗潮汹涌已不是一两日了,居心叵测者大有人在,当今皇上励精图治,蛰伏已久,就等着有一日能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原本皇上收网的计划并没有这么快,谁料到会发生凤阳长公主谋反一事,险些让皇上乱了方寸。好在,凤阳长公主是心系社稷的明理之人,不然,齐国恐怕真的会有大麻烦。
就从接圣旨而可不跪这一件事上就可看出,皇上对这个妹妹有多么看重与怜惜。
“上次我与你说要找的人找到了吗?”齐令仪没有回答司马如卿,而是转头问关维桢。
关维桢点头,“人就在院中,你可要见见?”
齐令仪想了想,摇头道,“这倒是不必,我们只是再演一出戏,倒并不需要十分地相似。我换下来的衣物在这,”说着,指了指旁边桌上的托盘,那托盘中放着的正是齐令仪今日在众人面前失踪时穿的衣服。“你让人换上,你与司马大人也是一样。到时候只要引得寻找的人看见,即便这出戏看起来只有三分真,这事儿也就成了。”
司马如卿想了想,恍然大悟似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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