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义楼存在已有十年之久,虽大门常开,但真正仁义楼的生意却很神秘,特别是仁义楼的楼主,更是没人知道他的身份,这次那位“凤阳长公主”在仁义楼发布檄文,着实吓了他们二人一跳。
其实这件事从很早就很奇怪,先是黄河流域的灾民不远千里一路南下到凤阳郡聚集,再是沿路那么多郡关了城门,凤阳却城门大开,迎灾民入城。后来仁义楼出手救灾,那位“凤阳长公主”出现在人们面前,被灾民称为活菩萨,一切都像是精心安排的。
齐令仪有些急迫地问,“你们可见到那位凤阳长公主了?”
孙贵点点头,这么大的事他肯定要想办法亲自去看一眼的,他语气中带着遗憾说道,“人是看到了,但是却蒙着面,见不到容貌。”
自然,公主的容貌怎能轻易示人。齐令仪觉得有些嘲讽,自己怎么也开始着急了。
关维桢如深渊般黑色的瞳仁中带着担忧,从上饶“宁一”要跟着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宁一”与这件事情很可能有关系,而且离凤阳越近,这种感觉就越强烈,他不担心“宁一”会做损害齐国的事,但他担心这件事会危及“宁一”,他直觉如今只有赶快解决了这里的“凤阳长公主”和仁义楼,他才能护得“宁一”的安全。
正讲着,“叩叩叩”的敲门声打断了几人的谈话,是青竹回来了。他蒙着面,身上有些狼狈,夜行衣上沾着泥与草,其中还混着血。几人赶紧扶着青竹坐下,云先生开始为他处理伤口,孙贵则和墨石一道出门去查看有无人跟踪。
齐令仪身上软骨散的药效已经过了,她帮着孙夫人一起烧热水、捣药。一阵忙活后,终于处理好了伤口,处理掉了那些污垢,青竹就要起身,主子站着,宁小姐还为自己忙前忙后,他怎么敢坐。
关维桢让他安心坐着,不要牵动了伤口,好在都是皮外伤,伤的并不重。“怎么会这样狼狈?”以青竹的本事,关维桢觉得就算郡守府守卫森严,青竹被发现了,也应该能全身而退的,毕竟从小跟在自己身边,关维桢自认为还是了解青竹的本事的,若说单打独斗,青竹的功夫不及墨石,但他机灵,人也灵巧,打听消息这样的事从未失手。
青竹脸上有羞愧之色,“是属下无用,没想到郡守府中会有那样多的高手埋伏,一时不察,被他们发现,绕了许久才甩开那些人,回到客栈看见了主子留下的信,这才找了过来。”
“郡守府中有许多高手埋伏?那你可见到文远公了?”孙贵问道,郡守府是不允许有私兵的,只保留少许护卫,郡县安全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