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燿躺下后,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看着王幼之,直磨牙,看得王幼之心惊胆颤的。
“公主,您可千万不能动气,就别再气了。”冬梅赶紧说道,见李燿额头上又是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只得唤来丫鬟取来毛巾,给李燿擦拭额上的细汗。
王幼之在一旁,低着脑袋不敢说话,就怕一说话就被李燿找到小辫子,一顿好训。
看着王幼之那低眉顺眼的模样,李燿平白的就消了些怒气。
“公主,您现在还难受不?”冬梅收回毛巾,问道。
“躺下来倒也没什么,可就是脑袋还是昏沉得厉害。”李燿一抬手,一巴掌就盖住了自己的脸,“几十年,这居然是第一次,还是被自己的专用御医设计的。”
王幼之一听,差点就给跪下了,“公主,下官真的没有,真的只是为您治病……”
王幼之已欲哭无泪。
“你下去吧。”李燿越发的觉得自己大脑空白了。
“是,我这就回药庐给你配药浴。”王幼之说道。
“药浴?去吧。”李燿只是诧异了一下,便让王幼之下去了。
王幼之拱着手退了下去。
“公主?”冬梅有些疑惑。
“他在这儿我特别心烦。”李燿放下捂着脸的手,“我头有些疼,你给我按按。”
冬梅也没有说话,抬手便就按了上去,轻轻柔柔的,力道也是很合适。
李燿没有说话,她便就一直按着。
见李燿一直没有说一句话,冬梅试探地叫了声,“公主?”
“怎么?”李燿闭着眼睛回道。
“您刚才那样说话,是为了什么?当真是认为是王太医挟私报复?”冬梅收回手,没有再按。
“那天晚上他毛遂自荐,要来公主府当值,我就有些怀疑了。”李燿说着,睁开眼睛。
“公主您是怀疑王幼之的动机?”冬梅诧异。
“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就他擦尖了脑袋要往里边挤,不该怀疑吗?”李燿扭头看她。
冬梅看李燿这样,赶紧扶住了她,给李燿垫了枕头,好让李燿靠着也不那么费力。
“但是,王太医在府里也只是好好为您看病,其他也没做什么。”冬梅开始维护王幼之。
“可今天你却怎么也找不着他,这要作何解释?”李燿说着,嘴角也是扯出一丝笑来,“我就不信他进公主府没有目的。”
嗯……
王幼之是有目的的,不过却是被李燿想多了。
冬梅眉头一皱,什么都不及公主的安全来得重要些,“公主,可要奴婢去查?”
“查?”李燿嘴角上扬,“进得了公主府的人,哪个不是身家清白的?你能查得到什么?”
“是奴婢疏忽了。”冬梅低垂下了脑袋。
“不过,不担心,等他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再说。”李燿全然不把王幼之放在眼里。
冬梅听着,神色微动,却没做任何表示。
“对了,我喝的那些药,检验过了没有?”李燿突然想起药的事情,赶紧问道。
“已经交由太医令看过了,并没有问题。”冬梅拾了拾眼睑,回道。
“嗯。”李燿想了想,又问道:“你是在哪寻到王幼之的?”
“奴婢在府里找了大半天,都没有找到他,就寻思着是不是出去了,便带了两个小厮,去外边寻他,在炎月楼找到的他。”冬梅说。
“去给我倒杯水来,渴死了。”李燿捏了捏嗓子。
冬梅自觉是自己疏忽了,听到话便赶紧去倒水,倒好便赶紧端来递给李燿,“公主,请喝水。”
李燿接过,喝了两口,止了渴,把杯子递给冬梅,“再来一杯。”
“是。”冬梅赶紧去倒。
等喝下两杯水下去,李燿总算是好了些,这才有精力管其他的事,抬起头,问道:“你说你在炎月楼找到乌烟瘴气,可有见到他是跟谁在一起?”
“奴婢寻到炎月楼时,只有他一个人在窗户边的桌子处喝酒。”冬梅搁好杯子,转回来说道。
“就没有见到可疑的人?”李燿眯眼,她不信!
“可疑的人?”冬梅疑惑地看向李燿。
“难道没有?”李燿又一次问道。
冬梅试探地问道:“可疑的人?莫将军算不算?”
“莫成飞?”李燿扬眉。
莫成飞!
哪都有你!
若是我此次遭这罪有你一份功劳,我非拔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