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没有等到某人来哄她,这下更不满了。
晚上自己去抱了一床被子,早早就缩了进去,后脑勺朝着外面,弓成一条皮皮虾。
赫连翊看到她孩子气的举动又好气又好笑,还是觉得要和她说清楚,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他是不会妥协的,最好能达成一致意见。
倒没有直接伸手去撩她,只坐在床边,轻唤:“纱纱?”
齐菡纱脑袋都拱进了被子里,“我睡着了!”
“是么?”
“是的!”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说梦话!”
赫连翊的语气里隐隐带了一丝笑意,“那……就当你在说梦话吧。我们来讨论一下今天这件事。”
齐菡纱又朝着里面挪了挪,“今天有什么事啊,你做主就行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没意见!”
赫连翊还是听得出这完全就是在赌气,直接将她拖了出来。
“首先,清清嫁去梁家一方面是顺势而为,一方面确实是为了惩罚她,算是为你讨回一个公告。虽然不是明媒正娶,但是梁家的礼数到了,将军府却没有没有丝毫准备,本就不合礼,其次,将军府不是靠卖女儿来赚取礼金的,否则别人会怎么想?”
齐菡纱知道赫连翊有大男子主义精神,“那你当时不收就可以了,收都收了,现在怕人说闲话了?用了谁知道啊?”
“你不懂!”说是聘礼,倒不如说是赔罪,当时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梁景晨身上,整件事情是梁家在担责,所以才会有这么重的礼,当时将军府也是为了摆个高姿态,理直气壮地收了下来,但是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动这些东西。
“不懂?不懂那就别跟我说了,说了我也不懂!”齐菡纱抱了个枕头又睡到了另外一头。
赫连翊很自然地靠了过来,“如果换成是你,你的爹娘将你嫁出去换了大量的礼金大肆挥霍,你会怎么想?”
“我怎么可能呢,我父皇母后至于那我去换礼金么,他们还……”齐菡纱的话一下子顿住,脑子里转了又转,“诶,你说这么多,该不会是想说我没带嫁妆吧。你早说呀,拐这么多弯!”
赫连翊觉得她脑子里确实是拐了好多弯,怎么就能绕到这个话题上。
他觉得可能跟她说不太明白,他的那些大的条条框框显然不能说服她,而她那些小调理也不是他能赞同的。
“我明天让人将这些东西搬走,另外找个地方放着吧。”到时候让朱管家锁了。
齐菡纱已经不想管他要怎么处理颜清清的彩礼这个玩意儿了,“好好好,我现在不计较这个,我就想问,你是不是嫌弃我没有嫁妆!”
“不会,这些东西不是我在意的,如果真的在意这些,就不至于放着梁家的聘礼在角落里放着了。”
齐菡纱觉得是这么个理,赫连翊肯定不会是死盯着媳妇儿那点嫁妆的人,但是他的话里又有点违背这个意思。
“你不在意,但是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有嫁妆?”
“应该有!”赫连翊回答得毫不迟疑,这是一个礼数问题,有多有少只是一个重视程度,而有没有是一个基本的环节。就是当时颜清清也是准备了嫁妆的,不过当时是送去了义博侯府。
说实话,当初她嫁过来的时候,他确实是有些诧异的,如此受宠的公主,怎么会没有一点嫁妆,几乎是空手而来。
齐菡纱脸色一变,“我就知道,我告诉你,我不但没有嫁妆,我还欠了一屁股债呢,我看你怎么办!”
赫连翊立即问:“什么债?”
齐菡纱顿时知道说错话了,“没什么,睡觉!”
赫连翊绝对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欠了一屁股债”?
看她躲闪的样子,肯定不会说实话的,还得慢慢套出来。
就连她自己裹着一条被子赫连翊都没有阻止,拉了另外一条盖上,熄了灯,安安静静开始睡觉。
齐菡纱一开始觉得奇怪,这么容易就打住了?
赫连翊听到她在那里翻滚了好多次,都没有出声,假装是睡着了。
齐菡纱也奇怪,这么大的动静赫连翊都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