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烯微微偏头看着她,显然是喝了酒,酒劲上来了,眼神浑浊,整张脸,包括脖子都通红通红的。
“梁某某是谁?”
齐菡纱一听就来气,“别跟我提那个渣渣!”
沈弈烯只觉好笑,“可是明明是你告诉我梁某某的。”
齐菡纱有些不信,“胡说,我怎么会告诉你,我八辈子都不想提起那个人,谁知道这么倒霉,又让我遇上了,真是想吐。”
沈弈烯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可能是喝了酒,很烫。这会儿河面上风正大,沈弈烯怕她感冒,想带她到里面去休息。
可是齐菡纱不依,“你别碰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花心大萝卜,我诅咒你们都没有小丁丁,看你们以后怎么浪。”
沈弈烯手上没有用全力,一个愣神间就让齐菡纱挣脱了,硬要坐到船头。
没办法,怕她一不小心掉进河里,沈弈烯只能跟着她一起在船头吹冷风。
虽然她会游泳,但是这喝了酒之后还真不好说。人家几十年的老手都有掉河里的时候,何况是她。
不放心!
齐菡纱吹了一阵风,有些凉飕飕的,主动提出要睡觉了。
沈弈烯看着她那稀里糊涂的样子,扶着她往船篷里面走。不过,才走到半路,她就停下了。
沈弈烯好脾气地问她 :“怎么不走了,你不是要睡觉么?”
“嘘!”齐菡纱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转着头左看右看,“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沈弈烯不解,“这周围声音太多了,你,听到了什么声音?”
齐菡纱整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像是要告诉他一个秘密,凑近他耳边。
沈弈烯也配合地弯下腰,想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
哪成想,就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
“有人在拉曲子。”
这河面上本就是寻欢作乐的地方,有人拉曲子再正常不过,而且还不止一两艘穿上有乐曲传出。
沈弈烯不想跟她一个醉鬼较真,直接就提着衣领想往里面拎。
齐菡纱被他扯的不舒服,开始挣扎。
喝醉了酒的人智商不够用,但是力气还挺大,沈弈烯顿感头痛,拿她没办法,抬手就要往她脖子后面劈去。
结果她倒是警惕,猛然抬头盯着沈弈烯,并且还指控到:“你想打我。”
沈弈烯迫于无奈放下手,然后两手搁到她肩上。
“我不打你,就是扶你进去休息。”
齐菡纱挣脱开来,“我不休息,我还没玩够。”
沈弈烯放开她,好言询问,“你还想玩什么?”
齐菡纱歪着头想了想,“我要拉二胡。”
沈弈烯以为自己听错了,“拉什么?”
齐菡纱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拉!二!胡!”
……
哎!
和喝醉了酒的人说不清楚,沈弈烯决定满足她。
偏头看向旁边一直被晾在那里的几个姑娘,沉声问道:“有二胡么?”
几个胡娘本就在那里站着吹了许久的冷风,见客人终于搭理她们了,便一窝蜂围了过来。
“公子~我会弹古筝。”
“公子~我的琵琶弹得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