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菡纱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天上的月亮被太阳赶走,明晃晃的阳光有些刺眼。
翻身坐起来,发现后脑勺有点疼,估计是被石头磕的。看了看身上滑下来的衣服,竟然是沈弈烯的。也是,这儿就他们两,除了他,还能有谁。
一转头,沈弈烯又坐在火堆旁,架子上还是两条鱼。
“你这么早就起来抓鱼了,大早上的就吃鱼,这样好么?”早上不应该清淡点么。
“这就只有鱼和笋,或者你想吃烤竹笋?”
齐菡纱慌忙摆手,“别,还是吃烤鱼吧。”顺手把衣服也还给了他。
“我们不会就这么窝在这林子里以捕鱼为生吧?”
“本来如果你早点起来,可以带你上山看日出,顺便采点果子的,不过现在只能看太阳了。”沈弈烯说起来很是惋惜。
齐菡纱眼睛一瞪,“怪我咯?”
沈弈烯回视,“怪我?”
“……”
赫连翊在柏洲城呆了两天,一无所获。皇城虽然有太子在,但是他能离开一时,却不能久久不回去。是以,在几日无果后,他便准备离开柏洲城了。
在走过市集的时候,旁边一片叫好声,有戏班子正在搭台唱戏。
“……为从军避仆人我好说好讲,为从军设妙计女扮男装……竟有此事啊
,自那日才改扮呢,巧装男子,移千山涉万水……”
一曲《花木兰》唱罢,台下一片掌声。台上之人便拿了铜锣下来讨赏,众人皆是十分捧场地掏出些碎银丢过去。很快,那人便走到了赫连翊身边。
见他一副出神的样子,便唤了他一句,“公子觉得这出戏唱得如何?”
赫连翊的视线依然集中在台上的戏子身上。
那人见他十分奇怪,戏都唱完了还在看,还以为她是故意不想给钱,自讨了没趣,绕过他去了下一个看客那里讨赏。
绕完一圈正准备回到台上,突然从天而降一锭银子,落到他的盘里。可没把他高兴坏,这么多,抬头四处望了一眼,看不出是谁扔的。
只好胡乱转了一圈,“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赫连翊已经转身离开,这出戏么,甚好。
……
客栈的掌柜感受到面前投下来的一片阴影后,抬头正准备招呼,可以抬头看见来人,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就止住了。
“客官,又是您啊,又来打听人啊。不过您要失望了,这几天还是没有您要找的一对年轻男女来住店。”
赫连翊不言,只摇摇头。
掌柜的就有些奇怪了,“您今天不是来打探消息的,难道要住店?”
赫连翊沉默了片刻,“前一阵子有没有两名年轻男子前来住店。”
“年轻男子?”掌柜的陷入了思考中。赫连翊也不急,站在柜台前等他慢慢想,仔细想。
“哎呀!”
突然,掌柜的一拍桌,“想起来了,是有两个男轻男子。不过那两个人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