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的那样简单。两人不敢把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这个大消息放出来,萍水相逢的医生,不敢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职业操守上,更可况,就是在素川医院出的问题。
以寻找合得来的医护人员为借口,从素川医院人事科拿到了服务团队的联系方式,一个个打过去,要么回答打错了,要么直接打不通。最后只有一个护士接起电话忙中出错,透露出她是知情人的信息。
“你还要上班,我自己去找人。临省也不远,飞机三个小时就到了。”有了线索,景华斗志昂扬,找回自己的孩子,是景华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我陪你去。”这样的大事,刘弘毅怎么放心景华一个女人单独行动,连换孩子都做得出来,那护士也不是善茬。
“别忘了,还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动静越小越好。”景华说服了刘弘毅,自己一个人搭上了去临省的飞机,离开那个固定环境,景华觉得自己心胸都开阔了,不再死钻牛角尖。
两天之后,景华风尘仆仆赶回来,把调查资料甩在茶几上。
“我妈?这不可能?她图什么啊?”刘弘毅难掩吃惊,据那个护士说,景华生下的是一个男孩儿,可当时医生出去报平安的时候,刘弘毅根本没听,直接冲进产房了,不少护士还议论这是个疼老婆的。景华母亲听闻女儿平安,情绪陡然放松,直接晕了过去,曹爸爸去扶妻子,刘父自然也要上前帮亲家的忙,两位父亲把曹妈妈送到医院的备用病床上休息,当时产房门口只有刘母一个人在。
刘母听说景华生了个儿子很高兴,但她要求医生护士把孩子的性别登记成女孩儿。这不合规矩,也不合情理。只听说过豪门婆婆盼着儿媳妇生孙子的,没听说明明是男孩儿却要登记成女孩儿的。医生护士当然不同意,可还是那句话,世上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刘母用钱砸出一条路来。当时在产房里有两个医生、四个护士,这是私人医院的高配了,六个人都收了刘母巨额保密费,把孩子的性别登记成女孩儿。然后在两年时间内,六个人纷纷辞职,有门路的都出国了,就这个护士舍不得家里人,还留在老家,但也没继续接触医疗系统,反而做起了生意,意图和这件事割裂开。
“逻辑不通啊!我妈为什么?图什么?有什么目的?为什么我不知道?”刘弘毅突然觉得世界陷入了巨大的荒谬中,自己看到的都不是真实,那上辈子的经验,真的是经验而不是误导吗?
能抽身看待问题的景华却能保持理智:“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按照那个护士说的重新还原了一遍产房经过,也打电话旁敲侧击问过我爸妈,当时的情况,的确只有你妈有条件做这些事情。现在,我们已知、确定的是,妮妮不是我们的骨肉。那么造成这件事的动机先不论,有作案时间的只有你妈。我准备拿你妈的头发做一次亲子鉴定。”
“你什么意思?”刘弘毅觉得景华的脑洞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