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不必说好话,今天出宫肯也有你一份。”景华笑着对镜子里的儿子说话,说着说着发现有些不对,回头招手示意他过来,眼疾手快一把摁住,在他脸上抹了一把,“这是什么?”
把脸上的妆粉抹掉,淤青就露出来了,“老九,你个小混账,又打架了?”
“母妃,母妃,别生气,是八哥欺负他伴读,我看不下去,出言相帮,这才打起来的。您放心,师父们都没说什么,让我们相互道歉就算了。”
“哦,老八啊。打赢没有?”若是和别人打架,景华还会紧张,和八皇子那就没关系了。八皇子是曹修仪所出,就是这些年一直上蹿下跳的曹贵嫔,不知她从哪儿来的自信,总爱和景华比。她俩前后脚怀上孩子,结果景华生孩子之前就封了贵妃,她等孩子三周岁才勉强升了修仪。皇帝对她的新鲜感也慢慢淡去,曹修仪早已泯然众人。偏偏她还真有些奇思妙想,教得八皇子也爱和老九比,两个冤家平均三天一吵,五天一打,宫里人都见怪不怪了。
“赢了!我可是母妃教出来的,功夫好着呢!”九皇子笑眯眯拍胸脯。
“这还差不多,你若是输了,就别想出宫玩儿。去叫你姐姐,怎么打扮这么久啊!”
“不必母妃催,女儿来啦。”乳名小小的六公主已经装扮好,和景华穿着同样款式的衣裳、梳着同样款式的发髻,一大一小两个美人,走出去别提多引人注目了。
景华挽好头发,带着儿女出宫玩儿去了。
目的地正是京郊的马球场,马球是景华一手带起来的新时尚。三层楼高的恢弘球场已成了标志性建筑,中间是宽阔的赛场,周围圆形的看台一层层垒上去,下面是球队备赛的地方。这些年马球已经成了与蹴鞠并列的大型赛事,每年到了赛季,能容纳五千人的球场总会被塞得满满当当,球场外更是围满了抢不到票、买不起票的闲汉,专门来听个热闹。周围自发形成了一条买卖街,专门做马球相关生意,或者卖吃食饮子,养活了不少人家。
景华出宫也不坐轿子马车,带着儿女骑马,两个女眷头上戴着幕篱,不是装模作样矜持,而是为了防晒。
到了马球场,景华也不下马,直接吩咐道:“你俩乖乖到包厢去,赌球只准在二十两银子之内,要让我抓着错处,一个月之内别想踏出宫门半步!”
两个小家伙连忙赌咒发誓:“我们保证乖乖的,只押母妃赢。”
景华一扯缰绳,从侧门进了球队准备的地方。“今年看球的人又多了,房子都建起两层的了。”一路走过去,景华指着周边景色道。
“您建的好球场,京中谁不爱看呢。”高娃笑眯眯应道:“您在看看周围人穿的衣裳,和您的是不是很像。哪回您出宫一趟,不引领新潮流。咱们的袍子改良的马球服,汉人衣裳改良的劲装,如今正流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