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使会意,躬身一礼,笑着告退。
景华又盯着月亮看了一会儿,直到周围的虫鸣声渐渐消失,连虫子也睡觉了。寒夜冷风中,独留自己一人,真是令人不快啊,一个大好的赏月之夜,兴致就这么被扫了个干净。
夜间宵禁,景华也不准备动用特权回大皇子府。第二天一早,景华送使团出城门,毛金贵捂着头大呼不该酗酒,待会儿肯定要把胃里少得可怜的东西颠吐出来。
刘副使又恢复了眯眯眼的笑脸,他一直不睁开眼睛,是怕眼睛的精光太突兀,不符合他老好人的形象吧。景华暗暗腹诽。
折柳相送、饮酒送别,景华一直目送使团消失在远方,才坐上马车,回了大皇子府。
皇子成婚都有假期,又是节气里,大皇子无需坐衙办公。景华回来直接去了演武场,他却难得没泡在演武场上,景华随意问了个小厮,“殿下呢?”
“回娘娘,殿下在书房和裘先生对弈呢。”
景华挑眉,大皇子居然还会下棋,他平时一副粗鲁武人的样子,没想到有这么安静的爱好,他坐得住吗?
景华到书房的时候,大皇子难得一身宽袍大袖,盘腿坐在炕上,与裘先生对坐厮杀。
“娘娘安好。”裘先生看到景华的第一时间就起身参拜,大皇子也看了过来,手里还捻着一枚黑子呢。
“你回来了?送走了吗?我本该去送的,你偏不让我去,他们可有挑礼?”大皇子随意问道。
“殿下和娘娘慢谈,在下先告退了。”裘先生施礼就要走。
“先生宽坐,我正好有事要劳烦先生呢。”景华对裘先生摆手示意他坐下,让人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