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急了,误会不是!属下的意思是,公主是不是想要大权?使团在外行走,最重要的就是安全。将军领着装备优良、身手矫健、经验丰富的战场老兵,却对公主不够亲近,公主殿下有所猜疑也正常。”
“她一个娘们儿还想染指军权!”张将军一拍桌子,副将比他反应还快,跳起来捂他的嘴,“小声些,小声些,帐篷而已,就是青砖大瓦房里,这么喊也听得见啊。”
“将军,是你让末将参谋的,你要是再这样,末将就出去巡营了。”副将委屈道,这要是传出去,公主还不得以为他进谗言啊。可冤枉死了,他看公主和看天上的仙女差不多,只盼着顺顺利利把这场差事办完。可使团里有个神仙般高不可攀的公主不说,还有个毛金贵,比金子还贵,走三天歇两天,原定冬至之前到北梁国都,现在时间过去一大半了,路程只走了五分之一。今早起来外面树上都结薄冰了,再往后走,大雪封道可就走不了啊!嗨,他想多了,不用等大雪封道,只飘点儿雪粒子,毛金贵肯定要赏风赏雪出幺蛾子。
“反正,一个使团里只能有一个头儿,将军,您想想吧。”副将丢下这么一句,掀开帘子走了。
张将军陷在坐垫上,心想,我防着她逃跑,她防着我篡权,这是互不信任的意思?
没等张将军想出什么来,刚出去的副将小跑着进来,惊道:“将军,洪偏将被公主召去问话,现在还没回来。”
景华召洪偏将过来其实也没问什么,关心一下家乡哪里,家里还有几口人,娶妻生子了吗?哦,你小女儿要出嫁了啊,刚好,我有两块大红锦缎,给你女儿添妆了。洪偏将自然不能收,说无功不受禄,使劲推拒。景华就道我们差不多年纪,差不多时间成亲,也是缘分,就当沾沾喜气。
公主都这么说了,洪偏将还能怎样,只能默默收下。他也不傻,在流民和使团卫冲突的当口,公主想做什么他不清楚,但顶头上司肯定讨不了好。不过公主要用他做枪,他也是不答应的。
洪偏将就这么和公主不咸不淡说着闲话,有时候他都尴尬了,公主却安之若素,饶有兴致的扯闲篇。
好不容易待够了两刻钟,现在告辞也不失礼了,洪偏将赶紧离开。
人走没一会儿,许斌就掀帘子进来,问道:“公主怎么选了洪偏将拉拢,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景华抿嘴一笑,“舅舅太看得起我了,我又不是火眼金睛,一眼看出什么人能用。神仙也没办法,让沙场打滚几十年的人纳头便拜。送嫁是一时的,过了这阵儿他回去还要继续在张将军手下当差,我除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