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听见了,您怎么办啊?”
“你少阴阳怪气,我做了什么让你怨念这样大。”朱夫人皱眉,她敏感察觉到这也许是突破口。
“母亲说没有就没有吧。到了地下,父亲会明白我的。”范彬又坐回干草堆,闭目养神,不再开口。
“莫名其妙。你犯下的罪行罪无可赦,幸好廉姑娘被救回来,性命无碍。我是没有脸面登门致歉,只等你伏法之后,把家产赠给她,自去道观清修,赎你一身罪孽。”
“很好,您终于找到光明正大的理由,把我范家的家产送给廉老头了。我真怀疑,那个廉姑娘是廉夫人生的,还是您生的。”
“无耻!你说的什么话,我是你母亲!”
“若非你是我母亲,发现这件事的第一天,我就该告诉父亲,还等得到今天。”范彬被激怒,眼眶都是红的。
“你在说什么,无稽之谈!”
“你和廉希声有私情!”
母子俩几乎同时喊出,不止他们母子愣住了,一墙之隔的几人也愣住了。廉老爷最冤枉,又不好说话惊扰,连连摆手。
“无耻!你说这话不怕天打雷劈吗?”朱夫人气得手抖,指着范彬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若是老天有眼。”范彬斜眼看朱夫人,不解道:“事到如今,您还瞒什么?怎么,敢做不敢当?”
“满嘴喷粪!臭不可闻!这就是你伤害廉姑娘的理由?可笑,可悲!你从哪儿知道我与廉先生有私情?难不成是你爹说的?”
“母亲不要攀扯父亲,死者为大。父亲生前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母亲还要让他死后都不得安宁吗?”
“他有你这样的儿子,就是最大的污点。范氏一族,捐躯沙场者众、惠及乡里者众,只有你背负罪名,连祖坟都进不去。”朱夫人摇头叹息,“临死还要攀扯旁人,你是真的没救了。”
“从小你接到金陵的信总是很高兴,信放在最珍惜的楠木盒子里看了一遍又一遍,你敢说那不是和廉希声通信。”范彬当场质问,他不想再看母亲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