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矜淡淡看了眼说话的人,是顾北那个阵营的一个高管,同时也有些股份。
“什么事都要我来,要你们干什么?有这时间找我的事,不如想想自己的问题,这个季度比上个季度少了三个点。”顾矜翻开手里的季度报表,随便扫了两眼,然后扔在桌上。
“我想知道你们每天有空来公司,为公司做了什么贡献?业绩一直在下滑,你们这分红拿的心安理得吗?”
股东皱眉:“顾总……”你这完全是在胡搅蛮缠。
他话还没说完,顾矜就看向右侧首位一直没做声的顾北,“顾总,你最近这是怎么了,心思都没用在工作上,我年底的分红都要少一半。”
顾北忍无可忍,他本来就是个暴脾气,不然去酒店堵幸而的时候也不至于和顾矜打起来。
“顾矜,你还要点脸吗?”他每天为了公司磨破嘴皮子跑断腿,到处拉关系谈应酬喝酒签合同,回家都是凌晨四五点,还要抱着马桶吐半天。
顾矜成天什么事都不用做,时不时来公司露个脸,开会时怼这个几句骂那个两句,到了年底公司大半的利润都去了他的口袋,还有什么脸在这指责他?
顾矜挑挑眉:“顾总,不忍了?”之前不管他怎么怼他,顾北都忍气吞声,现在倒是脾气来了。
顾北冷冷看着他:“顾矜,我为公司做的事大家有目共睹,反而是你,成天除了挑刺就是玩失踪,开个会十几个人在这等着你,你觉得自己这样合适吗?”
顾矜“啧”了声,“忍很久了吧,早说出来不就完了,天天跟个受气包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顾总是忍者神龟。”
顾北:“……”顾矜这个人就是个混混,嘴里的话也是难听的要死,他就只适合在泗水街那种地方待着。
顾北虽然脾气不好,但真说不出顾矜嘴里那些难听的话来,教养不允许。
顾矜混不吝惯了,他对顾北说:“看来你对我怨气很重,我问你,公司没给你发工资吗?年底没给你分红吗?你怎么一副什么都是为了我做的样子,你给公司签的单钱都是我拿了?”
顾北无语凝噎。
他又被戳到了痛处,顾氏集团占股最大的就是顾矜,百分之四十,顾老爷子手里那点股份还不到他三分之一,也就挂个名誉董事长的职位,听着好听,实则什么事都管不着。
顾北手里也没什么股份,甚至比顾老爷子还少,其他的股东手里那些零零碎碎的股份加起来也只有百分之二三十。
公司的话语权在顾矜手中。
这个公司是顾老爷子拿容瑟的嫁妆钱开起来的,现在容*瑟死了,小三的儿子在公司里风生水起,顾老爷子想把自己手里的股份都给顾北,让他继承顾家。
虽然顾矜不稀罕顾家那点微薄的家产,但顾氏集团是他母亲的心血,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顾北把它拿走,顾氏集团他没放在眼里,所以才想着要毁了它。
就当做是给母亲的交待。
至于顾北,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玩弄于掌心的跳梁小丑。
这场会又是不欢而散,顾北心里憋着气,其他股东也不舒服,只有顾矜,眉眼弯弯和幸而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