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矜点头。
“姜家那边你想怎么做?”顾矜*吃口饭,目光不经意落在对面紧闭的房门上。
他被幸而解开的纽扣已经重新扣上,看不出原来的痕迹。
幸洐本来是想和秦淮商量这件事,姜家在顾周两家后面摇旗呐喊,得了不少从秦氏集团捞走的好处,现在姜楠敢算计到幸而身上,当然不可能只是让他把订单吐出来那么简单。
幸洐心中飞快盘算,看着顾矜犹如深潭的眸子,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先让他们再蹦跶一会儿。”
闻言,顾矜蹙眉,放下碗筷。
都说幸洐对唯一的妹妹多么多么好,现在看来也不尽其然。
看到他神色有异,而不是附和讨好,幸洐笑了,然后慢悠悠补充:“把姜楠搞破产并不是最大快人心的方法。”
“愿闻其详。”顾矜洗耳恭听。
“顾少爷,”幸洐声音和缓:“你知道最大的报复是什么吗?”
幸而含着笑的眸子就像冬日里的太阳,只有光,没有温度——
“我会让秦家故意让出几个订单,让姜家误以为是自己抢到的,等他们做大后自然会得意忘形。”
顾矜有些明悟。
他差不多知道幸洐的意思了。
“等他们到了最高处,再摔下来。”幸洐眼底闪过一抹寒意:“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这样才过瘾。”幸洐吃了两口也饱了,佣人收拾完茶几,幸洐手捧清茶。
他脸上虽然笑意盈盈,顾矜却知道暗藏杀机。
对上幸洐的目光,顾矜说:“动手叫我。”
这口气他忍不了。
幸洐虽然才接触这位顾少爷,但是对他观感还算不错,幸而中了什么药他也清楚,但是在那种关头顾矜还能把持住。
幸洐不知道该夸他是个男人还是说他不算个男人。
想了下,幸洐还是要提点一下他:“你是打算回容家吧?”
顾矜点头,“等顾家倒台。”他答应了容老爷子,自然不会反悔。
他想和幸而并肩,就必须要有相同的身份地位,顾家真的不算什么,他和容老爷子也算是条件交换,他弄倒顾家,容老爷子让他进族谱,继承容家。
“你外公虽然只有你母亲一个女儿,可是容家旁支不少。”幸洐撇了撇浮沫:“幸家的形势你也看到了,容家丝毫不比幸家干净,你做好准备了吗?”
顾矜笑着点头:“想要得到,总得付出。”
幸洐见他心里有数,也没再多说什么。
寿宴结束,宾客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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