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次对他的阴影确实太深了。
“冬哥。”小弟捂着头,委屈的从桌下爬起来。
“吃吧。”他语调平常,没什么感情。
夕阳西下,泗水街被余晖笼罩,街上大多是青砖房,有些外面刷了层白灰,有的是涂了点水泥,但是都像是做了一半没钱继续搞的半成品。
转角处,有个穿黑t的男人靠着墙角抽烟,残阳给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色,幸而朝他看去时,他正好也看过来。
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见底,单独看眼睛,肯定会以为这是个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人。
黑色短袖下,他肌肉线条明显,淡淡一眼,他周身少了些随意,竖起尖刺。
只需一个眼神,幸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攻击性很强,不像顾矜,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东街顾矜,西街林句。
鲜明对比。
幸而朝他走去,问:“我可以在这坐会儿吗?”
男人显然是愣住了,半天没回应,他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幸而自顾自的在他脚边的青石板上坐下来,两人一个靠墙站,一个仰头看,他手边的烟,风一吹,燃了大半截。
“林句?”幸而眨了眨眼。
林句垂眸,对上她的视线。
过了片刻,他才说:“怎么。”语调很平,没有波澜。
仔细看,黑白分明的眼眸早已失焦,看似落在幸而身上的眸光,其实*早就散落四周,什么都没有看。
“啊,”幸而笑了笑,抬着头能清晰看到他下颌的疤:“商量件事呗。”
寄风很老实,蹲在幸而身边,没有吠叫,也没有四处转悠。
林句淡淡看她一眼,示意她说。
“把烟掐了,难闻。”
晚上,席朗的烧烤铺依旧热火朝天。
门外多了把躺椅,幸而惬意窝在躺椅里,等着席朗给她烤猪排。
手中的蒲扇有一搭没一搭摇着,听着路边树上的蝉鸣,幸而突然有种不知置身何方的迷茫。
“幸小姐,加辣椒吗?”
“加吧。”她闭上眼,蒲扇盖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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