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一个眼神,投喂它几天的席朗瞬间意会,想摸摸它的头,看了看它冷漠的眼神,还有炸起的鬃毛,赶紧收回手,去给这位祖宗剁牛骨。
顾矜打着哈欠,还在门外就听到响声,嗓音带着刚醒的慵懒,“大早上的弄什么呢?隔着几百米就听到你在这剁砧板。”
“顾哥,”席朗在厨房里面应了声,探出半个脑袋算是跟他打招呼了,“这不是寄风来了吗,给它弄点吃的。”
顾矜原本懒懒靠着门框的身子缓缓站正,他垂眸一看,正好对上寄风抬头的视线。
顾矜:“……我有事,先走了。”
“别呀。”席朗快速剁好牛骨,喊了声寄风的名字,它不轻不重瞥了眼顾矜,然后甩甩尾巴去厨房用餐。
“嘿,”被它这模样气笑了,这傲慢的样子,跟它主人一模一样:“你还真成精了啊。”
给顾矜炒了个牛肉粉,席朗说:“幸小姐回来了。”
“我又不瞎,”来的时候就看到洋楼下停着的巴博斯,接过炒粉,站在门口,用嘴咬开粘在一起的筷子,“你财神爷回来了,什么感觉。”
他肤色苍白,接近透明,早上阳光不错,偏偏这人怕晒,站在阴影里。
席朗给他拿来瓶豆奶,又去给自己炒了个粉,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靠门口这桌坐下。
“舒心。”席朗眉开眼笑:“小茹下个学期的生活费说不定都能攒出来。”
顾矜笑了笑,没说话。
用筷子拨弄着牛肉粉,找了片牛肉,席朗说:“顾哥,昨天耗子跟我打电话,幸小姐带了个男人去取车。”
顾矜顿了顿,若无其事将吸管插到玻璃瓶,喝了口豆奶:“人家私事你也感兴趣?”
“不是,”席朗嗦着粉,发出呲溜呲溜的响声,含糊不清道:“耗子说幸小姐付账的时候卡里刷不出钱了,后来还是那个男人出的。”
“顾哥,你说幸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车老板打电话给席朗的时候还说,当时他也纳闷呢,看幸而的穿着气质还有那一千多万的豪车,不像是卡里没钱*的人。
“没出事能来泗水街么”,顾矜的粉只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咬着吸管:“没看新闻吗,她哥的游艇沉海了。”
“啊?”席朗也吃完最后一口,“那她得多难过啊。”
“幸小姐还有其他家人吗?”
“我哪知道,”顾矜起身,想继续回去补觉:“你真当我查户口的。”
席朗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嘀咕:“幸小姐人这么好,出手又阔绰,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沉海了还能救回来吗?怕是难了……”
他端着盘子进厨房的时候,寄风还在吃,三根牛骨吃了两,还剩一根怎么也不吃了。
席朗弯下腰,问它:“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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